唐乙也覺得奇怪,她走過來,看小姐臉色不好。
紀銘臣有點著急地說:“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你倒是說句話啊,可急死我了。”
唐黛開口了,有些艱澀地說:“我剛才……好像被催眠了!”
一句話,似是驚雷一般,炸的屋裏兩個人都愣了。
紀銘臣不可置信地問:“被催眠?怎麼可能?”
唐乙也說:“小姐,我還在這兒站著呢,她敢?”
唐黛沒有回答,隻是說道:“唐乙,扶我在沙發上躺一下,我心裏不舒服。”
唐乙忙要過來扶人,紀銘臣大大咧咧的,心裏著急她的身體,也沒想過是否男女有別,很是仗義地說:“這點兒小事,我來!”
不等人反抗,他已經抱起椅子上的唐黛,向沙發大步走去。
唐黛無力反抗,此刻她已經顧不上這些,除了難受,還有無法掩飾的震驚。
唐乙傻眼了,他怎麼能抱她家小姐呢?可是已經抱了,她總不能把高坤給叫進來和紀銘臣打一架吧!她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幸好晏寒厲不是她的主子,她沒有愧疚感。
唐黛被放在沙發上,紀銘臣蹲在她麵前著急地問:“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啊?”
他害怕了,早知道剛才他就不應該躲在櫃子裏,他怎麼能拿她來冒險呢?他萬萬沒想到晏天珍已經如此什麼都不顧地要取她性命了。
“沒事,她沒成功!”唐黛閉著眼,輕輕地吐出,“歇會兒。”
紀銘臣不敢再說話,就這麼蹲著看她,生怕她會突然自殺。要知道萬婷就是那樣死的,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她,盯著她。
唐乙卻沒有紀銘臣那麼擔心,她隻是以為小姐不舒服,畢竟她不是很了解催眠這個東西。
大概十分鍾的樣子,唐黛終於睜開眼,想要開口說話。
紀銘臣擔憂地問她:“先不要著急,你要不要先歇歇再說?”
“好多了!”唐黛扶著沙發想要坐起身。
紀銘臣手快地扶她起來,靠在沙發背上。
唐乙看看自己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識趣地站到一邊去。
紀銘臣還蹲在地上,不解地問:“催眠怎麼會讓人這般難受?”
唐黛看著他說:“催眠原本不會讓人如此痛苦,被催眠的人醒了,也不過是睡了一覺的感覺,除非被催眠者說出的是自己內心極其痛苦的事情,醒來才會有大汗淋漓、全身虛脫之感,就像是做噩夢。”
“那你是屬於哪種情況?”紀銘臣跟著問她。
“我是屬於抗拒她催眠的這種類型,這需要心誌非常堅定才行,原本我察覺的就有點晚了,所以想抵抗,就需要很大的體力去支撐。”唐黛解釋道。
紀銘臣那雙犀利的眸子此刻充滿了擔憂,那張如雕刻般的臉也由堅毅變為了柔和,他擔心地問:“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你現在沒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