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卷宗又放了回去。
“怎樣?”紀銘臣問她。
“沒有異樣!”唐黛總結。
紀銘臣有些急了,他反問道:“怎麼會沒有異樣呢?你是不是因為怕涉及到謝子懷,所以才隱瞞的?”
唐黛把牛皮紙袋扔到茶幾上問他:“我是不是該甩你一個耳光?”
紀銘臣唇角微抽,他摸摸自己的臉,仿佛真的被打了一般,他馬上冷靜下來說道:“抱歉,是我太激動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我是看到你剛才看鍾秀說話的時候皺眉了,我認為你還是有疑點的,你為什麼沒說?”
“好吧!”唐黛說道:“那我就分析一下。”
她問道:“鍾秀的履曆呢?”
紀銘臣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來一個文件夾,走過來遞給她。
唐黛打開之後,說道:“你看,鍾秀本科畢業,門門成績都十分優異,在校參加了很多的兼職,實習經曆的評價也非常的高,不管從哪裏來看,她都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對不對?”
紀銘臣肯定地說:“沒錯,就是因為這點,我才懷疑她。你說如果她想這樣賺錢,以她的容貌早就可以這麼幹了,為什麼到今天才這麼幹?”
“這不奇怪啊!你想一想,她做到了謝子懷的秘書這個位置上,一麵是可能會成為蘇家少奶奶,如果不行的話,她完全還可以回到這個位置上,這對於她來講,的確是值得冒險的一件事。”唐黛說道。
“可她以前沒有交過男朋友,難道她就不想好好談一場戀愛嗎?她為什麼把她的第一次交給一個人渣呢?”紀銘臣反問:“你們女人的第一次,不是很珍貴的嗎?”
唐黛臉一黑,說道:“你別和我討論這個話題。”
“我是在談案子,我現在把你當男人看!”紀銘臣快言快語地說。
唐黛臉更黑,那他剛才還問她女人第一次是不是珍貴?
“你快回答我!”紀銘臣追問。
唐黛說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你隻有問她了。但是你反過來想想,如果她真的有心害蘇堂,她為什麼拚上自己的第一次把人給弄死?這對她更沒有好處,你說是不是?她連成為蘇家少奶奶的可能都沒有了!”
紀銘臣怔住了。
唐黛平靜地說道:“鍾秀這個人,的確有值得讓人懷疑的地方,但她配合謝子懷害蘇堂這一點更值得推敲,總的來講,還是要找到動機是什麼。”
“她愛著謝子懷?”紀銘臣反問她。
唐黛搖頭說道:“如果她愛謝子懷,就更不可能去委身給蘇堂了,這樣她與謝子懷更沒有可能?”
“變態的愛?”他又反問。
“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成變態,大部分案子還是要按大部分邏輯來推的。你們都要講動機、講證據,換句話來講,目前這起案子,一切都是你們在空想。即使謝子懷站在你麵前告訴你,人是他幹掉的,你能把他怎麼樣?”
唐黛的話,不算咄咄逼人,可卻讓謝子懷感到了一種無力。
不錯,這案子的確是他們臆想出來的,但憑他辦案的直覺,這案子是一定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