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讓紀銘臣無地自容,這是事實,卻也越發地顯出了他的無能。
他麵容微冷,清了清嗓子說道:“是的,我會盡力的。”
唐黛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問道:“我是不是需要做一份筆錄?畢竟時間不早了。”
“明天一早吧,今天你早些回去休息。”紀銘臣說道。
他也有私心,今晚如果查到什麼線索,還可以明早和唐黛商量商量。
“那好吧!”唐黛點點頭,站起身。
紀蕊一看唐黛要走,尖著聲音叫道:“紀銘臣,你怎麼能讓凶手走呢?你應該拘留她至少二十四小時,紀菱不是你妹妹嗎?”
唐興晟不滿地皺起眉,晏寒厲的臉也陰冷下來。
周賀賜不等兩人開口,立刻喝道:“紀蕊,你在胡說什麼?”
剛剛送了客人回來的周昊辰跟著斥道:“紀蕊,你還嫌不夠亂麼?”
一直沒有作聲的周老太太,用拐杖狠狠地在地上敲了幾下,仍舊沒說話,可那聲音仿佛敲在了紀蕊的心上。
周老太太心裏暗狠,這是娶了個喪門星回來,剛進門不但出了醜事,竟然還出了命案。
聞聲趕來的紀元邁沉聲說道:“紀蕊,你已經嫁人了,要懂些事,明白麼?”
他看向周賀賜說道:“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了,回頭要多坐坐,有些生意,給自家人也不能給了外人啊!”
這話很明顯了,裏外裏表明要給周家生意的意思,周家人對紀蕊的態度,至少要維持在麵上過的去。
唐黛一家人離開了,紀蕊不敢再說什麼,隻好心裏暗恨。
這裏畢竟死了人,不吉利,周家人把別墅扔給紀銘臣去查,一家人都回到市裏別墅居住。
忙了一天的周昊辰,又善後晚上的事,已經精疲力盡,甚至連澡都不願意洗,躺在床上發呆。
紀蕊想到母親說的話,知道一過了今晚,就很難證明自己的清白,於是她走過去,偎在他的身邊,伸手為他解襯衣扣子,溫聲軟語地問:“累了吧!”
周昊辰腦中閃過的是紀蕊與霍成言翻滾在床上的畫麵,心煩氣躁地拂開她的手,冷聲說道:“我自己來。”
紀蕊眸光一暗,她起了身,佯裝無事地說:“我去給你倒杯水,喝完了早點休息。”
“要冰的!”周昊辰覺得他現在心裏就像著了一團火,難受的緊,急需冰水來解解躁。
“好!”紀蕊走進小廚房,從冰箱裏拿出冰,她微微側頭,用餘光看了一下後麵,確定他並未跟進來,她快速從禮服貼身口袋拿出一個薄薄的塑料袋,從裏麵倒出一點粉末在杯中,然後加水攪拌,再快速放進冰塊。
一係列的動作非常快,她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把手中的小包一揉,捏在左手心裏,右手拿起杯子走出去,將水放在床頭櫃上,說道:“你先歇會兒,我去洗個澡。”
然後她便進了浴室。
她將手中的小塑料袋扔進馬桶裏,按下衝水鍵,那小包頓時消失無蹤。
周昊辰想著今天的事,大口大口地喝著冰水,這一晚上喝了不少的酒,當真一口水都沒喝,此刻冰水下肚,頓時覺得心裏舒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