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辦法,如果蘇紫是殺人凶手,他就必須要將人捉拿歸案,不能因為任何原因妥協,這是他的職責。
他看向容惜薇問道:“既然你不相信她是凶手,我想你應該也希望她能盡快地洗脫嫌疑,那麼那天,她穿的是什麼衣服?什麼鞋?”
他看到了,鞋子也很多,如果沒有目標,隻能一一帶回去查驗了。
容惜薇別開頭,語氣冰冷地說:“我不知道!”
“好吧!既然您不肯配合,那我們隻能自己找了。”
他一邊暗中觀察她,一邊說道:“看看哪隻鞋底刷的最幹淨,找出來!”
容惜薇似乎被電擊中一般,尖叫道:“紀銘臣,你到底想幹什麼?”
紀銘臣看向她說:“您這麼激動幹什麼?”
容惜薇看著他,突然偃旗息鼓般轉過頭又坐定,一聲不吭。
紀銘臣看的出來,她的注意力還在這邊。
董奇偉跑了下來,他捧著一條紫色的裙子,叫道:“紀局,找到了!”
紀銘臣大步走過來,仔細地看了一下,果真發現裙子上在膝蓋的位置上有不顯眼的磨痕,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幸好禮服都是嬌貴的料子,不然根本就不可能留下痕跡。
又一名技術人員拎了雙鞋子過來說道:“紀局,這雙鞋子的鞋印與現場留下的鞋印完全一致。”
不久前,從沙發下麵提取出來的鞋印因為用力的原因,所以異常清晰。再加上沒人會把腳伸到沙發下麵,所以隻有那半枚鞋印,剩下的一半,被雜亂的腳印所掩蓋,很難分辨出來。但隻這半枚鞋印,就足以證明一切了。
容惜薇的臉變得比紙還要蒼白,她已經站起身來,嘴裏喃喃地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她站在那裏,木木呆呆的,淚流滿麵卻不自知。
紀銘臣看的出來,她應當是真不知道蘇紫做的這件事。
董奇偉再次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紀局,手套怎麼也找不到。”
“我和你上去看看!”紀銘臣和董奇偉一起往樓上走,低聲說道:“手套這種比較小的東西,好隱藏,看起來蘇太太什麼都不知道,所以蘇紫應該要避諱著一點,我想她藏在自己房間的可能性比較大。”
兩人走到蘇紫的房間,紀銘臣仔細地查找,他拉開抽屜,董奇偉說道:“這裏我找過了,沒有暗格。”
紀銘臣看著屬於女人的東西,他的目光掠過,最終停留在剪刀上麵,他戴了手套,拿起手套,看到上麵肉眼幾乎很容易略去的纖維。
董奇偉忙讓技術人員過來,將剪刀一起放入證物袋,他的呼吸非常慢,似乎生怕呼出的氣大一些,那纖維就給吹走了一般。
證物袋拿了下去,董奇偉問道:“是不是她把手套給剪了?”
“有這個可能!”紀銘臣走到一旁的衛生間,打開馬桶蓋子,看了看,說道:“手套比較小,如果她將手套剪碎,分幾次衝掉,不會堵了馬桶的。”
“可是關鍵的手套證據沒有,我們的證據鏈就不會完整。”董奇偉皺著眉說。
“我再給唐黛打個電話。”紀銘臣說著,將電話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