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銘臣卻十分不給麵子,冷硬地問:“你來幹什麼?”
宋嫋嫋的臉上,浮起一抹難堪。
唐黛說道:“我和董隊先過去了。”
說罷,她就往前走去,董奇偉當然也跟著她一起快步往前走,生怕落下了。
宋嫋嫋等兩人走後,迫不及待地說:“我昨天是去找晏寒墨說清楚的,沒想到碰見那樣的事。不過我在回去的路上,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他說以後就是朋友。”
紀銘臣聽了,別開頭說:“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
宋嫋嫋氣急敗壞地說:“紀銘臣,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感覺,可是從始至終,你做出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了嗎?我又沒逼你結婚,你至於對我防範至此嗎?我隻希望和唐黛一樣,做你的朋友,行不行?”
紀銘臣看向她,說道:“朋友?”
她執拗地問:“你和唐黛可以是朋友,我們為什麼不行?”
“你不要總和她比,我們經曆的事情很多,可你沒有。我和她,也不像你想的那樣。”紀銘臣淡淡地說。
宋嫋嫋辯駁道:“我想的一點都不多,之前我承認我是想錯了,我現在就想和你當朋友,行嗎?”
“好吧!朋友就朋友!”紀銘臣覺得這樣還輕鬆一些。
“那你們要去哪兒?我也要去。”宋嫋嫋說道。
“我們是去辦案。”紀銘臣說道。
“我也可以啊!”宋嫋嫋說。
“你?就昨天那樣?”紀銘臣不屑地反問。
她被說的雙頰泛紅,可仍舊不服輸地說:“昨天那是沒心理準備。”
紀銘臣又問,“唐黛有心理學背景,可以幫我,你呢?”
她說道:“我有豐富的案例經驗啊!”
“網上那些憑空杜撰的?”他輕飄飄地問她。
他的話帶著強烈的奚落,裏外裏的看不起。
“你就讓我去看看吧,沒想到我能幫上忙呢?”宋嫋嫋幹脆扔下了自尊,死乞白賴地求了起來。
“好吧!那就讓你去看看,到時候別再嚇壞了。”紀銘臣說著,高傲地往前走。
宋嫋嫋在後麵腹誹,誰讓她昨晚丟人了呢?
紀銘臣在前麵一邊走一邊說:“昨天我看了酒吧的監控,你今天能來也不容易。”
宋嫋嫋明白他看到自己連滾帶爬出來的樣子了,不由直想捂臉狂奔,可是為了不讓對方看扁,她裝聽不到。
和他在一起,這臉皮要絕對夠厚!
唐黛和董奇偉已經站在房間裏雙麵鏡後,看到宋嫋嫋進來,唐黛微微點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董奇偉打電話讓任喻的男友進門。
很快,一個清瘦的男孩走進門來,他慢慢地走到床前,雙手顫抖地抬起來,卻遲遲不敢揭布,他的手抖了厲害,簡直就是一點點把布揭開,在看到那張可怕的臉時,他竟向後一倒,跌坐在地。
因為查案需要,所以並未給死者化妝,這張臉和照片相比,唯一的變化就是麵無血色了。
男孩爬了幾次才爬起來,他顫抖地叫:“小喻、小喻……啊……”
男孩看起來清秀而又斯文,戴著無框眼鏡,一看就是愛學習的好學生。他撲在任喻身上,嚎叫的嘶心裂肺,那過於纖瘦的身體抖得太厲害,看起來讓人覺得十分擔憂,仿佛骨架子都要抖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