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奇偉終於開口,問他:“牆上的血跡是怎麼擦掉的?”
安傑伸手,顫巍巍地從兜裏拿出一個看起來很舊的手絹,上麵有血跡,他喃喃地說:“這是高中的時候,任喻送給我的,我一直在兜裏放著,沒離開過我,我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拿這個,擦她的血。我甚至以為,這血能一直陪著,就算她不在了,還有個念想,可是沒有想到……”
說到這裏,他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看來現在我要去地下找她了,見到她,我再和她說對不起吧!”
“後來呢?”董奇偉又問。
安傑說道:“後來,我過去叫她,可是她一動都不動地瞪著我,我一摸,竟然發現她沒有呼吸了,我被嚇壞了,手忙腳亂地把她扶到了旁邊的馬桶上坐下,然後用手絹擦了血,我沒多想趕緊出去了,我把衣服還給了我的同學,匆匆地騎著車子回學校了。”
董奇偉問到最關鍵的地方,“是誰給你打的電話?你知道嗎?”
安傑搖頭說:“不知道,號碼也沒見過,我問他是誰,他不說。”
“是男是女?聲音特征呢?”董奇偉問道。
安傑想了想,然後說道:“聽不出男女,感覺聲音比較中性,開始我說他挑撥我們之間關係,他說我不信可以自己看看,然後就告訴我酒吧名字,後來掛了電話。”
說完,他又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宋嫋嫋不解地問:“這個電話很重要嗎?明明這是一起很明顯的意外殺人案,那個電話就算是起因,可也算不上犯罪啊!”
她說的沒錯,可是她不了解內情。
唐黛和紀銘臣都沒有回應她,因為兩個人都沒辦法回應。
唐黛說道:“案子也算是結了,我先走了。”
“好的,我送你。”紀銘臣轉過頭看向宋嫋嫋說:“你在我辦公室等我。”
“哦,好吧!”宋嫋嫋點點頭,她又因為可以留下來後走,而顯得有些竊喜。
紀銘臣送唐黛的時候,趁這個機會說道:“目前已經很明顯了,對方有可能就是衝你來的。可是對方的意圖,並不清楚。”
“是的,這就是一場意外,也就是說,是不可控的。也許對方開始並沒設想著安傑會殺人,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呢?”唐黛苦苦地思索。
“還真是複雜啊!”紀銘臣目前也毫無頭緒。
唐黛換上一臉八卦,問他:“對了,你和宋小姐,嗯嗯?”
“咳!”紀銘臣掩飾地清了清嗓子說:“你不要亂想。”
“我不想才不正常,你看人家一姑娘都主動了,你作為男人,加把勁兒啊!”唐黛說道。
“八字還沒一撇呢,別亂說!”紀銘臣的臉疑似紅了。
“你不努力,哪來的那一撇?反正我告訴你啊,你一定得主動,不能讓女人主動啊!別讓我看扁你,堂堂紀銘臣,居然不敢跟一個女人主動!”唐黛不屑地說。
紀銘臣嫌她煩,連連說道:“嗯嗯,我知道了,結婚的女人怎麼這麼麻煩?”
“你說什麼呢?”唐黛火大了。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紀銘臣趕緊求饒,這女人都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