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唐黛問晏寒厲,“是不是我說的太直接,爺爺不高興了?”
晏寒厲平和地說:“他高不高興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已經無法逃避。”
“看來是真的不高興了。”唐黛嘟嚷。
她在意的自然是以後相處的問題,她不想也知道,自己把晏家另一個孫子給這樣赤果果的揪出來了,晏爺爺不恨她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當時的情況,她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
晏寒厲看著她說:“不要亂想,他還不至於為了這件事遷怒於你。”
老爺子現在遷怒的是他。
晏鴻霖認為,原本有更好的辦法,處理的更圓滿,可是晏寒厲偏偏要縱容唐黛去查這件事,把事情放在表麵上,讓人無法回避。所以他不滿的是晏寒厲,並不是唐黛。
唐黛說道:“現在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但是我想知道,晏家的底線呢?”
“底線那是在晏寒墨配合的情況下才有的,如果晏寒墨執意和我們作對,那就沒有什麼底線,該怎樣就怎樣。更何況你認為我們求情了,紀銘臣就會對他法外寬容嗎?那是不可能的。”晏寒厲說道。
因為有了紀銘臣,這件事反而變得簡單了,唐黛和晏寒厲不必顧慮著晏寒墨是自家人而糾結到底該怎麼辦,紀銘臣就會稟公辦的。
“好吧!現在還是要先給紀銘臣洗清嫌疑才是。”唐黛說道。
“那你打算從哪裏入手?”晏寒厲問她。
唐黛想了想說道:“這個案子疑問最大的就是死者的動機了,所以我想從他身上入手,親自調查他。”
“好吧,死者的資料你已經看了,你還打算從哪裏入手?”晏寒厲問她。
唐黛說道:“能不能安排現在立刻見一下董奇偉?明天見當時除紀銘臣外,另外的辦案人員,然後視情況,我會去看一下當初的受害人。”
“現在見董奇偉?”晏寒厲看了一眼時間。
“越快越好吧!”唐黛說道。
“那好,我立刻就安排。”晏寒厲說道。
過不多時,唐黛與董奇偉在一家偏僻的飯店裏見麵了。
事情發生之後,唐黛還一直沒有吃過東西,所以這也是為了讓她在等待的時候,先吃一點東西。
董奇偉一看到她就歎氣說道:“唐小姐,我們都中了圈套。可惜我們幫不了紀局!”
唐黛說道:“你趕緊說說當時的情況是怎樣的。”
董奇偉點頭,他當然知道現在自己幫不了紀局的忙,可是唐黛不同,晏寒厲身邊可都是一些厲害的人,什麼精英都有。
於是他立刻說道:“原本我的人都是盯著晏寒墨的,後來我手機上進了一條短信,說晏寒墨家裏出事了,我當時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我總不能錯過吧,所以我就想去看看什麼情況,然後就是你們看到的那一幕。”
“盯著晏寒墨的人,都在晏氏樓下是嗎?”唐黛問他。
“是!因為我怕那是晏寒墨脫身之計,所以我沒有動那些人,我帶著別人去的。我當時就詢問了三名記者,他們也都表示,是收到短信說有大新聞才來的。”董奇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