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竹啞口無言。
唐黛問道:“是不是有罵我的,有說要幫紀銘臣找關係的?可是您應該明白,記者大眾盯著這事兒,陶乾又來者不善,這些都行不通。他們何嚐不知道呢?他們為什麼不像我這樣為案子奔波呢?或許他們不像您想象的那樣關心紀銘臣,也或許他們沒那個本事從案子中證明紀銘臣的清白。”
廖清竹快要哭了,她也不知道,這些話她不但聽進去了,進而還讓她動容了。
唐黛站在她的麵前,她好似看到了唐黛那顆赤誠的心。她並不糊塗,她還能分清誰是誰非,她不得不承認,唐黛這個人,在現在這一刻,讓她討厭不起來。
唐黛的睫毛微微斂了下來,輕顫著的像一隻脆弱的蝴蝶,她低聲說:“我承認,紀銘臣他的確是被我連累了,等我為他證明了清白之後,我會離他遠遠的。”
此刻晏寒厲真的很想將她緊緊地攬進懷裏,因為她看起來是那般的脆弱而孤獨,就好像她那纖細的睫毛一樣,可是他又不能這樣做。
他要的效果,是廖清竹徹底對她消除反感,不僅僅是少個敵人的原因,而是她與紀銘臣朋友的關係,之後能夠走的更輕鬆一些。
讓他放下防備的,自然是紀銘臣對宋嫋嫋那放不下的一絲感情。
此刻的唐黛,站在那裏哀傷又柔弱,讓人根本就生不出厭恨之心,反而會更加憐愛。廖清竹是個有母性的女人,她不會不動容的。
果真,廖清竹的目光濕潤了,她在抑製住自己的情緒之後,如釋重負地說:“不,以後你們還是好朋友!”
說完這句話,她反而覺得輕鬆了很多。剛才唐黛說的話,讓她恍然,如果今天自己做的不好,兒子就會徹底失去這個可以為他付出的好朋友。
唐黛的目光微微有些詫異,廖清竹輕吸了吸氣,然後露出一個微笑,說道:“剛才你說的不錯,是我糊塗了,並不是因為你能幫他,我才說這樣的話,而是我發現我的兒子出了事,隻有你肯這樣的去幫他!”
廖清竹這一瞬間就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樣,她並不是一個剛愎自用的女人,相反在豪門裏的女人,都不會蠢得太離譜,她抱歉地說道:“以前我真是錯的離譜,對你很不禮貌,現在我並不是因為你能幫銘臣才這樣說的,而是我不想我的兒子失去這麼好的一個朋友。”
她現在才能理解為什麼兒子要和這個女人走這麼近了,並不是什麼美貌,而是這個人值得去交。
唐黛那沉重的心,總算可以輕一些了,不得不說,這樣更好。
廖清竹說道:“我能做什麼,你一定要不吝開口,作為母親,我願意為我的兒子做任何事情。”
唐黛點頭,並未拒絕,隻是說道:“一定會的,伯母。”
廖清竹離開,已經有半個小時了,唐黛還在沉浸在剛剛的談話之中,她知道她的坦誠讓廖清竹改變了態度,她心裏不能說不高興,但是更多的,她還是要下定決心把這個案子查清楚。
這個案子難道要靠陶乾給紀銘臣翻案嗎?如果這樣的話,多半就是把紀銘臣給送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