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她說道:“看樣子晏寒墨是帶她去了海底,他以手機卡為誘餌,吸引宋嫋嫋的注意,然後拔了她的氧氣管。”
這並不難猜測。
紀銘臣難受地說:“她當時想的不是逃生,而是去搶卡,我……”
唐黛立刻說道:“紀銘臣,你別這樣,她一定會醒的,到時候你有一輩子去補償她,去愛她!”
這話讓紀銘臣有一刻的鬆懈,他點頭說道:“是啊,你說的沒錯,我已經決定這樣做了。”
唐黛催促道:“你快去休息吧,我去穿無菌衣。”
“好吧!如果你要走,就叫我起來。”紀銘臣說道。
“我知道了。”
唐黛穿了無菌衣,走進ICU,她坐在床邊,看著宋嫋嫋那張毫無生機的臉,心裏湧起一絲酸意。
一開口,便有些哽咽,“嫋嫋,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是真正的朋友了,我真想罵你傻來著,可是看到現在的你,我又罵不出口。”
“你是不是想紀銘臣多陪陪你?他那樣的男人,等你好了,他一定會投入工作之中的。現在能讓他不顧工作,也就是你了。你看你把他折磨的夠嗆,你看他一夜之間瘦了那麼多,皺紋好像都出來了似的。”唐黛絮絮叨叨地說:“你要是再晚兩天醒來,沒準你看到的就成一老頭了,你願意嫁老頭啊!是不是覺得那樣特有安全感?”
紀銘臣站在外麵,一個大男人,竟然浮起了淚水。他看不下去,轉身輕步走了。
唐黛又說道:“那天你昏迷了,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簡直太刺激了。”
她把當天發生的事情和宋嫋嫋說了說,對方也沒有反應。唐黛並沒有覺得自己一個人說的無聊,反而覺得宋嫋嫋在認真地聽她說話似的。
她感慨地說:“以前都是你說的多,我聽的多,這次終於我能多說了。”
宋宜信過來看妹妹,他看到唐黛坐在妹妹的床邊說話,不由站住了,他站在外麵忍不住聽了起來。
他萬萬沒想到唐黛和自己妹妹居然是好朋友,據說晏太太很高冷的,怎麼會和自家妹妹是好友的?自家妹妹那變態的性格,也有人和她當朋友?
不是他故意抵毀,每次醫院裏一有凶案送來的屍體,妹妹就興奮地跑來,偷偷潛入解剖室去看,這是一個女孩子幹的事兒嗎?這些他都沒敢告訴爸媽,他簡直比爸媽還要操心這位妹妹。
現在好不容易有男人肯要她了,還弄出了這樣的事,簡直是太命若了。宋宜信心裏一陣傷感。
唐黛就隨著自己的內心,想起什麼便聊什麼。
她說道:“宋宜信是你哥哥啊!”
宋宜信聽到自己的名字,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唐黛說道:“我還想找他問點事呢,你說我該怎麼開口呢?”
宋宜信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他還以為唐黛什麼都不知道呢,上次是巧合呢,原來她果真都知道了。
壞了壞了,他可得躲著點唐黛,他沒心思再偷聽下去,趕緊跑了,等唐黛走了之後,再來看妹妹。
要是晏寒厲知道自己對唐黛說些什麼的話,他一定會掐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