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晏寒厲的表情比爺爺還要嚴肅,不論桌上誰說什麼,他都像沒聽到一樣,冷臉用餐。
這位冷少的外號可不是浪得虛名,所以別人都當他不在,各說各的,這氣氛終於算是緩和了不少,傭人們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晏宅裏,沒有人刻意找麻煩,一切都是其樂融融,反而讓唐黛有些不適應,吃過了晚飯,她和晏寒厲回到房間後,他才開口說道:“過了這段時間,我們再回去住。”
唐黛說道:“住這裏也沒什麼。”
她早已習慣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所以沒什麼不適應的。
可晏寒厲卻不樂意,在家自由,想在哪兒親熱就在哪兒親熱,可晏宅卻不行。
男人心裏想的永遠是那樁子事,這是天性。
唐黛的手機響了,她轉過身拿起一看,說了句,“我媽打來的。”然後就走進裏屋去聽電話了。
晏寒厲也不欲偷聽,坐在外麵聽妻子的聲音隱隱傳來,軟軟的,心中一片柔軟。
沈含玉先開口問唐黛,“黛黛,你住進晏宅了?”
當媽的肯定最心疼女兒,她這是怕女兒被厲害嬸嬸給欺負去了。
她早就聽說,晏家的兩個媳婦刁的很,尤其蘇春嵐的兒子剛出了事,誰知道會不會發瘋。
唐黛說道:“是啊,媽,您這麼快就知道了?”
“是唐乙說的。”沈含玉說道。
她不放心女兒,所以要時時問唐乙女兒的情況。
她又問:“寒厲和你在一起嗎?”
唐黛說道:“沒有。”
沈含玉這才說:“你怎麼這時候住進晏宅呢?”
唐黛解釋道:“是爺爺心情不好,我們過來陪陪他。”
“那你二嬸呢?”沈含玉問她。
“二嬸住她自己家了,沒在這邊。”唐黛說完,又說:“媽,您別擔心,我沒事!”
“那你三嬸呢?”沈含玉又問。
“她現在很奇怪,好的很,真像是個孝順兒媳似的。”唐黛說道:“如果她現在想表示自己的孝心,討好爺爺,依她那性格,肯定是看起來虛偽的,可真不像啊!”
沈含玉分析道:“一個人的本性是不可能改的,能讓她掩蓋自己的本性這樣做,一定是另有目的,你可要小心。”
唐黛否定道:“不,我覺得她對我是沒惡意的,至少她的目的,現在不是針對我。”
“那也不能大意!”沈含玉謹慎地說。
“媽,我知道的。”唐黛很聽話地應了一聲。
沈含玉歎氣說道:“是啊,你這時候回去陪陪老爺子也是說的過去的。反正大家族裏的事情多,小心點總是沒錯。”她轉言說道:“我給你打電話還有一件事,唐如現在做慈善,她要在訂婚前開一場募捐晚宴,由唐家來籌辦。”
“這是容宛靜的主意吧!”唐黛想都沒想便說道。
她相信父母不會去給唐如身上貼金,唐如沒有這樣的腦子,也隻有容宛靜會拚命為唐如嫁進霍家前搏各種名聲。
沈含玉哼道:“除了她還能有誰?”
她換個語氣說道:“這件事是你二叔提出來的,他的意思是說他個人出錢來辦。你說如果讓外人聽去,以為唐家一點善心都沒有,或者我們回來了,容不下他們似的。所以你爺爺的意思,由唐家出錢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