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她有心事。
“我總覺得,唐曜是在接近爺爺。”唐黛說著,把下午的事情大略說了一遍。不過卻掠過了晏爺爺喜歡晏寒墨,覺得晏寒厲太冷的那一段。
這件事情他已經知道了,晏宅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開他的視線,更何況唐曜目前又是他要盯的人。
他淡淡地說道:“晏寒墨比我會討好人,以前他也是優秀的,這個唐曜的確很像以前的他。”
“是我把唐曜放在我身邊的,是我平時觀察他能力如何,沒有任何人對我推薦他,如果說他有問題,那他是怎樣讓我來做出這種選擇呢?”唐黛疑惑地問。
是陰謀的話,也要有人實施才行。
晏寒厲卻勾了勾唇,說道:“隻要他夠優秀,什麼都不用做,自然會入了你的眼。因為他清楚,你要的是什麼樣的人。”
唐黛了然,她不得不承認晏寒厲說的極為正確,她不由問道:“那你說,唐曜的目的是什麼呢?”
晏寒厲說道:“在我的觀察看來,這個人很正常,也沒有和什麼人接觸過,表麵來看,似乎的確沒有背景。不過越是這樣,這件事就越可疑。”
“或許他真的是想得到青睞,爬的更高呢?”唐黛問他。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通常我的做法是,如果懷疑一個人,就要懷疑到底。”晏寒厲淡淡地說。
唐黛點頭,這話也沒錯,如果這個人真有問題,那以後真是要悔死的。她又問:“你說我要不要把他調開?讓他和尹思換一下?但那樣會不會太刻意?”
晏寒厲說道:“不必,就看他下麵怎麼做,隻有他做的越多,才會越露出馬腳。”
“可是如果把他調開,他還會想盡辦法來的,那時候不是更明顯嗎?”唐黛不解地問他。
晏寒厲卻說道:“你不了解我爺爺,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他怎麼有資格和我爺爺下棋呢?現在如果把他調開,爺爺想起晏寒墨的時候,還是會想起他的。”
唐黛歎道:“這個時機真是好。”
“好了,不要去想了。”晏寒厲淡淡地說:“就算他入了老爺子的眼,又能怎樣呢?”
——
此刻容宛靜幾乎處在暴怒之中,她完美計劃的一切,竟然被唐黛輕易地擊破了。
是的“輕易的”這三個字,一點都沒錯。
唐如的刻意努力,誰都看在眼裏,弄了這麼大一場宴會,耗時耗力,可是唐黛呢,什麼力都沒出,不過是出了塊翡翠,便站在了唐如的頭上,難道不是輕易的嗎?
這是讓唐如最無法接受的。
唐如還在送客,此時坐在房間裏的是紀蕊。
容宛靜的確沒參加宴會,可是她在大廳的附近關注著這場宴會。
紀蕊慵懶地坐在沙發上,臉上流露出的媚意讓人看了心驚,她此刻正在走神,她想的是她當初找到容宛靜,對方說的話。
“這個藥也並非無藥可解,但是你得聽我的……”
當時紀蕊聽到這句話便知道自己要被容宛靜攥在手心裏了,她心裏也明白,一切不過是計,容宛靜要自己出麵去捧唐如。
她回過神,看向容宛靜說道:“唐黛太厲害了,她看到金語就能提前想到把東西拿過來,洞悉力也很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