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對青澀的女孩也沒有偏好。
但是此時,無疑她的青澀,勾回了他對年輕時的回憶,人總在老了之後,身體機能退化後,懷念年輕時候的美好。
而郭情此刻,給他一種青春煥發的感覺,這是一種難以抗拒的感覺,男人在這方麵本來意誌就薄弱,更何況是麵對一個他有好感的女孩子呢?
所以他很快便化被動為主動……
一夜的春情,兩個人都累壞了,終於在快到淩晨的時候,全都沉沉地睡去。
天快要亮了,郭情輕輕地下了車,光著腳走在綠草地上,這樣才能表明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她慢慢地走向河邊,心裏盤算霍文柏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別回頭她跳早了,死透了,霍文柏也沒醒,那豈不是白折騰了?
她故意弄了一些動靜,驚醒了守著的保鏢。
保鏢看她衣衫不整,顯然好事已經做過了,可是又看她不太對勁兒,再看她走的方向,他大吃一驚。
他跟了霍文柏也有幾年了,這幾年雖然看到霍文柏女人有過,但沒有像這樣上心的,他深知這個女孩對霍文柏的影響。
他不敢耽擱,立刻走回車裏,低聲叫道:“老爺,郭小姐向河邊走去,不知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霍文柏已經跑出車,向河邊跑去,把保鏢看呆了,這連清醒的時間都沒有啊!
郭情聽到身後的動靜,毫不猶豫地跳進河裏,等跳進去之後,她才想到一個問題,萬一保鏢和霍文柏都不會遊泳,她豈不是死定了?
早知道她應該先問問唐黛,霍文柏會不會遊泳?
現在後悔也晚了,隻能聽天由命了。
所幸霍文柏沒有猶豫,跑到河邊一躍而下,遊到郭情的身後就把人給撈了起來向岸邊遊去。
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他為自己此舉而驕傲自豪,仿佛是一個年輕人一般充滿了魄力。
他把人救上岸,他還沒發脾氣,郭情就先推他,叫道:“你救我幹什麼?我就是要死的,我把自己交給你,已經心滿意足了,從來沒有人關心過我,就連我的親生父親,都對我熟視無睹,自從我的媽媽死後,我就再也沒得到過愛了。”
霍文柏關注著郭情,自然了解她的一切。
郭情哭著說:“你讓我死吧,我求求你,我要去找我的媽媽,我死也不嫁給那個人,死也不!”
霍文柏再也忍受不住,聲音雖低卻極有威嚴地說:“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誰還敢再和我搶你?等著,做我的新娘!”
郭情怔怔地看著他,一臉的無措,心底卻已經樂開了花,她這麼一賭,果真是對的。她不管婚後他是否會因此而看輕她,隻要她嫁進霍家,還討好不了一個老頭子麼?
霍文柏看著這惶然無措地小眼神,突然就想起昨晚她的純潔與美好,忍不住捧了她的頭,霸氣地吻了上去。
他有一種春天來了的感覺。
霍文柏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進美人陷阱中,事實上這樣的緋色陷阱,男人就算知道,也會義無反顧地跳進去的。
他既然動了娶她的心思,就要周密安排一下。
他先是讓人送來一套合適的衣服,叫郭情換了,然後送她到郭家附近。原本他是想為她弄一下昨天一夜沒回的證據,可她說郭家沒人會注意到她,一夜未回也不會有人過問的。
這話又讓霍文柏心疼了一把,他對她說,回去等著他娶她。
郭情簡直要樂瘋了,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要擺脫郭家,到霍家去當她的女主人。
她相信,她肯定會比唐如先進門,到時候她還能喝到唐如敬的婆婆茶,這是何等的幸福。
而霍文柏回去之後,先見了父親,他想娶郭情,必須要征得父親的同意。
他說明來意之後,霍康德一臉的意外,問他:“你怎麼會突然想娶老婆了?”
以前霍康德不是沒想法讓他再娶一個,他都拒絕了,說沒有那個心思,後來時間長了,他也就不強求,隨著他去了。
怎麼他都這個歲數了,突然要結婚,不是令人覺得奇怪嗎?
霍文柏臉色有些不自然地說:“突然想有個女人打理我的生活,自己一個人,有時候也覺得寂寞。”
霍康德自然也明白他的感受,點點頭說:“那你想娶誰?”
他以為兒子是看上了哪家沒了丈夫的太太。
霍文柏斟酌著說:“呃……是郭家的孩子,郭情!”
“郭情?”霍康德還往郭誌強那輩去想,他還問:“郭家有女兒嗎?”
霍文柏低聲解釋了一句:“爸,就是成言訂婚的時候,唐如的伴娘,您還有印象嗎?”
“什麼?”霍康德一臉的震驚,不可置信地看著兒子。
霍文柏隻覺得這樣的目光像是把他內心的不堪看透一般,他不太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娶郭情,他一開始都不敢有這樣的念頭,父親如此震驚,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