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沒有吊他的胃口,輕聲答道:“當然不會了,我感激他,可感激不是愛情,我還是分的清的。更何況,你是無辜的,我怎麼能為了報恩而傷害你呢?”
她看著他,目光輕柔,聲音更是柔和起來,“最重要的原因,你是我愛的男人,我不可能為任何人傷害我的愛人。”
至此,晏寒厲再也忍不住,捧著唐黛的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想將她揉進他的體內,他一直控製著的情緒,在此刻終於全部爆發出來,這個吻極盡纏綿、極盡深情、愛到了極致,入心、入髓!
這是一個與情欲無關的吻,就是相愛的兩個人,難以抑製的愛!
半晌,這個吻才結束,兩人都是氣喘籲籲,他捧著她的臉,額抵著她的額,低聲說道:“如果他真的有事,我們一起去還,好不好?”
“好!”唐黛摟住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到了此刻,她的內心才真正的平靜下來。
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晏寒厲的內心卻是無味雜陳的,更多的還是激動,他有一個好老婆,這是多麼令他慶幸安慰的事啊!
骨科專家來了,晏寒厲過去旁聽,身體還虛弱的唐黛又在病床上睡著了。
這次的睡著與上回不同,她開始做各種各樣的夢,一會兒在洞裏找路,一會兒又是被追殺,最後,一把尖刀在她麵前高高地揚起,那刀上的圖案清晰地浮現在她的眼前,她“啊”地一聲,竟然在睡夢中猛地坐了起來。
晏寒厲摟了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安慰,“不要怕,我在這裏。不要怕、不要怕!”
唐黛大口地喘著氣,渾身都被汗濕了,她忍不住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驚魂未定地說:“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看到什麼了?”晏寒厲不解地問她。
“殺我的、殺我的那個人,他舉起的刀,刀上是個人臉,之前我不明白那黑乎乎的一團是什麼,現在我知道了,那是絡腮胡子!”唐黛快速地說道。
“你說刀上是個人臉,那個人有絡腮胡子?”晏寒厲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如果不是他極力地控製著,他的臉要滴出水來了。
“是,我看清楚了!”唐黛說完,覺得不對,問他:“怎麼了?你知道嗎?”
“哦,不!”晏寒厲說了一聲,然後轉言說道:“對了,專家說霍成梵的傷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恢複,但是要轉院,要用最先進的儀器來治療。他已經坐上了飛機,他不讓我通知你,說等他好了,歡迎你去看他。”
唐黛沒有意識到他轉言太快,她的心思已經完全被霍成梵吸引過去。
唐黛輕輕地點頭,說道:“看來還是有希望的。”
晏寒厲說道:“不用太過擔心了,要好好地養身體,知道嗎?”
“嗯,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唐黛知道他多半不會讓自己再留在這裏,所以想把事情交待一下。
“不急,陪你在這裏多呆幾天。”晏寒厲說道。
“那你的工作怎麼辦?”唐黛問他。
“不急,我原本就是想給你個驚喜,在這裏陪你幾天的,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