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晏寒厲已經看出端倪,他冷笑一聲,問道:“宋老師,其實您沒說實話,她是有精神分裂的可能性的,對不對?”
宋玉山猛地站起身了,他雙手撐在桌上,對晏寒厲說道:“我早就說過了,天賦很重要,沒有天賦依靠藥物的確有這個可能,但是唐黛她不會。”
“您怎麼確定她就不會?您現在的催眠水平到達哪一步了?除掉了宋沐的一段記憶,無法將他記憶再找回來,那麼如果唐黛她的水平達到了您之上,您還能引導她、防止她精神分裂麼?”晏寒厲咄咄逼人地問。
“我說過了,我所知道的催眠高手,沒有一個得精神分裂的。”宋玉山有些惱怒地說。
“那是您聽說,您見到了嗎?如果您真認識其中的一個高手,那完全可以讓他來給宋沐進行治療,找回記憶,何必還要讓唐黛來現學呢?”晏寒厲說的雖然犀利,可他的神情卻是理智的,並沒有失態。
他看著宋玉山,麵色平靜地說:“我隻是不讓用聽說二字來讓我的妻子冒這個險。”
宋玉山明白了,他看著晏寒厲,激動的情緒突然就安靜下來,他轉過身,走到自己的位子旁坐下,將手放在桌上,微微歎氣說道:“我知道你是心疼唐黛,可她是我的學生,我不可能毀了她的。”
“但是您有把握嗎?”晏寒厲話鋒追的很緊,但卻沒有逼問的意思。
“當然,你不要質疑我的學識,我之所以不能再深入地學習,並不是因為我的理論不夠,而是我的天賦不夠,這要求催眠人的思維不輕易地被左右,他不會時不時地冒出來一個想法,打亂他自己的思路,他要專注,這一切唐黛都具備,可我不行、宋沐也不行。”
宋玉山說罷,看向他說:“晏少,你的心情我是理解的,這件事,我也不會強迫,並且以唐黛的安全為重中之重,你大可放心。”
“很抱歉,我不能放心。”晏寒厲直言說道。
催眠是個他不了解的領域,他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有什麼樣的危險,所以哪怕風險極低,他也不可能讓唐黛去冒險。
宋玉山長歎一聲氣,說道:“好吧!我不強求,你們可以商量,總之她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我不會看著她有風險的。”
此時,門突然開了,宋沐走了進來,他看向晏寒厲說道:“很抱歉,我在外麵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我想說一句,我認為以唐黛她應該會堅持下去。”
言外之意那就是不論晏寒厲怎麼反對,唐黛都不一定會聽他的,兩個人在這裏爭論也是白爭論。
這話令晏寒厲十分不快,他認為這是一種挑釁,還沒人敢對他這樣說話。
但是宋沐的臉上沒有一點挑釁的意思,反而,他很客氣地說:“晏少,不然您和唐黛商量一下?我叔叔他是不會強迫唐黛學的。”
宋玉山點頭說道:“不錯,我會尊重她的意見。”
人都說到這份上了,晏寒厲也不可能強求對方不教唐黛催眠,畢竟這是唐黛的老師,唐黛非常敬重的人,所以他不能用自己以往的方式。
他回到公司,唐黛自然要來問他臨時出去幹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