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的確是驕傲的,傲慢且目中無人,當然以他的地位,絕大多數人認為他應該是這樣。
但是有人說他是魔鬼,這可就不正常了,堂堂公爵殿下也是有操守的,怎麼可能是魔鬼呢?
唐黛疑惑地問:“肯對鄭子矜做了什麼?讓她認為他是魔鬼?”
宋沐搖頭說道:“不知道,她的情緒很激動,能問出幕後的人是誰就不錯了,我的水平還沒達到那一步。”
唐黛是知道宋沐的水平的,但她並不知道宋沐在用藥。
一般來講,催眠師有時候有藥物需要的時候,是對被催眠者用麻醉類的藥物,比如阿米妥鈉等,這種藥會對人的中樞神經係統產生抑製作用,在藥物的作用下,人的意識會受到壓抑,會進入一種類似於催眠的恍惚狀態。
曾經二戰時期,有些收集情報人員就利用這種藥物,審訊戰俘,在那時候也被稱之為“測謊藥”。
唐黛從來都不喜歡輔助於藥物,她感興趣的是心理學,她在心理學上的資質不如宋沐高,可是她的靈活性卻比宋沐高。
真正學的好的人,並不是記住多少理論的人,而是能夠把學的知識,運用在生活中的人。
唐黛喜歡利用人的各種心理,輔助於催眠技巧,將人帶進深層次的催眠之中。當然她身為女性,這是一個優勢,她容易被人信任,這也是一種優勢。
她利用自身的優勢,達到催眠的目的。
唐黛說道:“如果鄭子矜怕肯,那她完全可以不必幫肯做事,肯畢竟是個外來公爵,鄭家想不把他放在眼裏的話,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宋沐聽了這話,卻冷嘲地說:“恐怕她是心甘情願的,當然如果你哥哥肯娶她的話,她自然就離開肯了。”
唐黛看的出來,宋沐對鄭子矜已經由愛生恨了,不過這些不是她要考慮的事。
宋沐說罷,看向唐黛,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又變得沒有表情,他冷冷地說道:“這件事,算是我謝你,從今以後我們互不相欠。當然我父母因為你父母而亡的事,要另算!”
唐黛輕輕地勾了勾唇,說道:“那麼說起這件事了,既然我們已經不是朋友,我也不妨告訴你,據我所知,那起車禍是不是意外我不知道,但是你的父母,死於你養父之手。”
“你說什麼?”宋沐無比的震驚,他的情緒失控了,他拍著桌子瞪著她怒道:“你胡說!”
唐黛的情緒十分冷靜,她看著他說:“這件事情要你自己去印證,之前我擔心你的情緒會失控,所以想暫時不告訴你,等我查清楚之後,給你一個結果。可是現在……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這件事我基於以前的交情,告訴你,至於是真是假,你自己去查!”
宋沐聽到唐黛的話,怔忡默然。
之前他對唐黛還是仇恨的態度,可是聽了唐黛的這番話,觸動了他的內心。以前他是信任她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他知道,這和鄭子矜不無關係,他內心的恨,讓他不想改變。
可是此刻,他卻在難受,想起他與她曾經一起在催眠中學習的時光,她的幫助與溫柔,她是一個盡責的朋友,不亞於他的好哥們,那些時光是存在的,那些感動也是有過的,並不是仇恨,就可以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