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山擺擺手說道:“你不用為他找理由,我的孩子是什麼樣,我還不知道嗎?我一生為學術,卻疏於教育,看起來他懂事有禮,可實際上……”
他搖搖頭,痛心疾首地說:“都是錢鬧的啊!”
唐黛開口,還沒說話,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紀銘臣打過來的,她立刻接聽了,紀銘臣的聲音十分嚴肅,說道:“唐黛,宋玉蒼死了,你過來一趟吧!”
“什麼?”唐黛無比驚訝地問:“怎麼回事?”
紀銘臣歎氣說道:“這件事比較蹊蹺,目前我也不太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對了,你在哪裏呢?”
唐黛說道:“我在老師這裏。”
“那正好,你也讓家屬過來吧,我剛剛通知了宋……劉沐,他馬上到,需要屍檢還得家屬簽字。”
紀銘臣顯然不太適應宋沐改姓的事情。
“我知道了,馬上過去。”唐黛說罷,便掛了電話。
宋玉山說道:“你有事就先走吧!”
他沒有問什麼事情,他以為和自己無關,問了不禮貌。
唐黛將手機裝起來,說道:“老師,您和我一起去吧,宋先生他……沒有了!”
“什麼叫沒有了?”宋玉山沒反應過來,不解地問道。
唐黛清了清嗓子說道:“就是……人沒了。”
“啊?”宋玉山嘴張的老大,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問道:“你說什麼?怎麼沒了?”
“原因還不清楚,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唐黛說道。
宋玉山忙點頭,步伐有些踉蹌地往外走。
唐黛趕緊問了一句,“老師,您沒事吧!”
宋玉山搖搖頭,沒有說話,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唐黛心中疑惑著,所以就沒再說什麼,和他一起向那邊趕去。
宋玉蒼已經到監獄去服刑了,所以唐黛和宋玉山一起去的醫院。
人剛沒的,還未送到太平間,等著家屬來簽字,然後再往太平間送。
唐黛到的時候,紀銘臣和劉沐已經到了,還有一個到的就是宋清。
宋玉山一過去,看到人,便撲了過去,整個人顯得有些虛脫,一句話都說不出,表情極其痛苦。
宋玉蒼雖然被判了死緩,早晚也要一死,可他一年後死和現在突然死,那絕對不是一回事。
唐黛在一旁低聲問紀銘臣,“怎麼回事?”
紀銘臣搖頭說道:“不知道,監獄這邊通知我說人死了,我還挺納悶,趕緊趕過來,據說他們也不知道人是怎麼死的,想進一步屍檢。”
“不知道人是怎麼死的?總得有原因吧!”唐黛不解地問。
紀銘臣無奈地說:“你看,就是沒有原因,他一個人被關著,因為他是死刑犯,所以目前沒有安排工作,每天就在房間裏吃睡,結果今天突然發現人死了。身體也沒有皮外傷,感覺太奇怪了。”
唐黛微微皺了眉。
紀銘臣靠近她一些說道:“監獄這邊希望可以息事寧人,所以找到我,想讓我幫忙勸勸家屬。”
唐黛看著他,明白他說的是真的,出了這樣的事,都怕背責任。監獄也害怕莫名人就死了,如果再有輿論導向的話,那真是數不清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