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意外的約定(1 / 3)

“天真!”唐黛下了樓,她臉上洋溢著微笑,在這樣的早晨,讓人看起來賞心悅目。

晏天真看到唐黛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她忙迎過來,歡快地叫:“嫂子!”

看起來晏天真也不像表麵那樣天真,內心對晏寒厲懼怕的很。

唐黛是了解晏寒厲的,但顯然這位剛來不久的妹妹不了解她的哥哥,晏寒厲已經不耐煩了,能忍到現在,完全是看在晏天真是他親妹妹的份上,唐黛記得,她剛剛認識晏寒厲的時候,他對她可是惡劣的很。

“吃早飯了嗎?”唐黛問晏天真。

“沒呢沒呢!”晏天真忙搖頭。

看的出來,晏天真很希望能留下來。

唐黛看向晏寒厲說道:“你先去上班吧,我和天真吃早餐。”

晏寒厲沒有動,他立在原地,眉頭緊鎖地看著晏天真。

晏天真不敢看晏寒厲,低著頭好像在等待審判一般,十足的小女孩模樣。

唐黛看的想笑,晏天真的天真是毫無違和感的。她衝晏寒厲點點頭,晏寒厲終於放棄了把晏天真趕走的念頭,但他還是留了一句,“天真,用過早餐你就回去吧,你嫂子這幾天工作很忙。”

“哦!”晏天真低著頭,不情願地應了一聲。

晏寒厲大步離開了,晏天真長長地鬆了口氣,說道:“可算走了!”

唐黛不由笑了,問她,“那麼怕他怎麼還來找他?”

晏天真撅撅嘴說:“他是我哥哥,我應該和他很親的,可是……每次他都對我好冷。”

唐黛彎了彎唇說:“他就是這樣的性格,走吧,我們吃早餐。”

“我吃過了。”晏天真說完,又輕快地說:“我陪你吃。”

兩個人移步飯廳,唐黛坐了下來,晏天真鬱悶地說:“我很妒忌晏天珍的,她搶走了哥哥對我的愛。”

“她也是無辜的,她失去了父愛、母愛,她應該有兩個人親哥哥的!”唐黛說到這裏停住了,不知道霍成言知不知道天珍的身世。

晏天真鬱悶地嘟著嘴,玩弄著盤裏精致的銀質雕花湯匙。

唐黛沒有說話,專心用餐,這件事對誰都很殘酷,每個人都要走過自己那關,她幫不了天真。

過了一會兒,晏天真才猶豫地問:“嫂子,你說我要是住到你們家,我哥會答應嗎?”

唐黛抬起頭看她,將勺子放下。

晏天真立刻敏感地問:“嫂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住下?”

唐黛搖頭說:“我個人是沒有任何意見的,不過我想你應該給他一點時間,現在這裏還保有天珍的房間,卻沒有你的,這足以證明在他的心裏,她還是他的妹妹,他還沒有接受你。”

晏天真一臉的難過,她說:“我媽總說,我的哥哥一個人過的很苦,讓我記得疼哥哥,可是為什麼我想要對哥哥好的時候,他去把我拒之門外。”

“那是因為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寵愛多年的妹妹換了人,我想任由誰都無法接受,你還是不要操之過急,多留出一些時間讓彼此適應身份。”唐黛說道。

晏天真點點頭,問:“我能看看她的房間嗎?”

唐黛如實地說:“我沒有鑰匙,那個房間很久都沒有人打開過了。”

“我哥是不是忘了還有這麼一個房間呢?”晏天真眼裏突然升起了希翼的目光。

“存在即有道理,我想他是不會忘的。”唐黛毫不留情地澆滅了對方的幻想。

晏天真眸中的光又幻滅了,一臉的鬱悶。

唐黛沒有什麼胃口再吃下去,她說道:“好了,我要去上班了。”

晏天真看著她問:“嫂子,我能去你的公司上班嗎?”

唐黛笑著說:“你應該去晏氏,那是名正言順的。”

“嫂子你是不是嫌帶著我煩?”晏天真又問。

“那倒不是,而是因為晏氏才是能讓你曆練的地方,我的公司專業性太強,你是非專業,去了隻能打擊你的自信。”唐黛如實說道。

晏天真很想留下,但是她感受得到哥哥與嫂子對她的排斥,她不得不和嫂子一起走出門。

唐黛吩咐管家,“送天真小姐回晏宅。”

“我自己來的可以自己回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晏天真不滿地叫道。

“那就讓自己成熟一些,這樣別人才不會把你當成小孩子看。”唐黛說罷,開上車走了。

晏天真被氣壞了,直跺腳。

管家的聲音在後麵響起,“天真小姐,請上車吧!”

晏天真轉過頭,看著這個麵無表情的老頭,心想怎麼晏家的管家都是一個模樣的?

晏天真被送回晏宅,氣衝衝地回了房間。梅芮哪著她進了門,問她,“你去哪兒了?”

“我去找哥嫂,結果熱臉貼了冷屁股。”晏天真趴到床上,將頭埋進了枕頭裏。

“不是說不讓你去找你哥的?你怎麼又過去了?”梅芮不悅地說。

晏天真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快速地把唐黛說的話說了一遍,然後叫道:“媽,您說嫂子她是不是對我太過分了?”

梅芮歎氣說道:“你嫂子說的沒錯,你才比你嫂子小多少,可是你看看你比她幼稚多少?我們真是對你太溺愛了。”

“媽!”晏天真不高興地撅了嘴。

“這樣吧,我和你爸說說,你去晏氏工作。”梅芮說道。

“我不去,我去了誰會給我真正的活兒?我要去我嫂子的公司。”晏天真任性地說。

“你嫂子的公司不是一樣?你嫂子能讓你累著嗎?你要是真的想曆練,那就自己去找個工作打個工,你說呢?”梅芮反問。

晏天真不說話了,真的讓她出去打工,她又不敢,她對這個世界還是有著本能的恐懼。

梅芮歎氣說道:“你看,你沒有那個勇氣是不是?不是所有人都像爸媽這樣包容你,聽媽的話,先去晏氏,等你的能力真的有長進了,再考慮去別處,或是自己開間公司,行不行?”

“嗯!”晏天真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顯然被打擊了。

唐黛到了公司,卻看到紀銘臣大刺刺地坐在沙發上,一看到唐黛,他就站起身抬腕看表,“唐黛,這都幾點了?你這當老板的也太逍遙自在了吧!”

唐黛無語,這事兒還沒法解釋,隻能轉移話題,問他:“你總跑來找我,是不是有事?”

紀銘臣大刺刺地坐到椅子上,問她:“你忘了?我還有個嫌疑犯沒有歸案。”他的手臂架在桌子上,頭往前探去,問她:“當時你看到的狀況,晏寒墨到底有沒有可能死?”

他又重新靠在椅子上,骨節分明的指關節輕輕地敲擊著桌麵,歎道:“你說你剛剛脫險就忙的不行,我想好好找你聊聊都沒機會。”

“昨晚你找我,就想聊這些的?”唐黛反問。

“可不是,不然我有時間找你敘舊?”紀銘臣白她。

唐黛擺手說:“這事兒可別吃飯的時候說,那樣我飯都吃不下去。”

“不是,這有什麼?什麼場麵你沒看過?”紀銘臣無所謂地抖抖肩。

“我隻說晏天珍死了,可是沒說是怎麼死的。”唐黛說道。

“怎麼死的?”紀銘臣問她。

當時她脫險後,隻和他通了個電話,說了個結果,然後就一直在忙,詳細情況他根本就不知道。

“就像驚悚片一樣,他躺在手術床上,肚皮被劃開,兩邊還夾著鉗子,一邊被做著手術,一邊衝我笑著說話,那畫麵詭異極了。”唐黛想起那個場景,仍舊有些不寒而栗,別看她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

紀銘臣撇了撇嘴,說道:“真正的變態是晏寒墨?”

“西蒙也是變態。”唐黛說道。

“唉!一個已死,一個生死未明,這案子還是沒法結啊!”紀銘臣歎道。

“當時的情況很混亂,我想西蒙就算是活著,也不會顧上晏寒墨,如果沒有發現他的屍體的話,多半人是沒死。”唐黛分析道。

“是啊,如果他一輩不出現,那這案子隻能一直掛著了,到一定的時間就銷案,這真是……”紀銘臣一臉無奈。

“就算他還活著,一段時間內不會回來,肯定在國外養傷,你還是趕緊忙要緊的案子吧?”唐黛說完,問他:“最近怎麼樣?忙不忙?”

“能不忙嗎?不過比起你身邊的這案來說,都算小案子了,你說你怎麼就攤上這麼多變態?”紀銘臣問她。

唐黛冷哼一聲說道:“你有閑功夫還是快忙去吧,在這兒跟我打嘴仗有意思麼?”

“好!去忙!”紀銘臣站起身看著她說了一句,“晏家要是有晏寒墨的消息,記得通知我一聲。”

唐黛白他一眼,說句,“知道了。”

她知道如果這樣做了,會得罪二叔一家,惹爺爺不高興,但晏寒墨即使回來,也不會停止他瘋狂的報複,這勢必會影響到她,所以她還是希望事情能夠有個了結,做錯了事,就要為之付出代價,難道因為晏寒墨是晏家人就有特權了嗎?

這當然不可能。

接下來的日子,似乎又恢複了平靜,晏天真進了晏氏,暫時跟著晏銳韶,據說工作非常努力,表現很好。

看起來晏天真有股不服輸的意思,想證明給別人看,其實她內心明白,晏家並沒想讓晏天真有什麼作為,隻為了將來結婚的時候,多個籌碼罷了。

晏天真已經到了訂婚的年輕,相信梅芮應該在給她特色一個最佳對象。

晏寒厲很少帶著唐黛回晏家,唐黛自然也不會主動要求,有時候梅芮會給她打電話,讓她回去吃飯,不過很多時候,都被晏寒厲擋下了。

反而晏寒厲經常帶著唐黛回娘家,大有把她娘家當家的意思。上次唐禎背著唐家人私自和唐黛一起去了E國後,晏寒厲對唐禎的態度友好了很多,裏外裏把人當成了好友,走的也近了不少。

一個普通的下午,紀馨到了唐家。

唐黛回來之後,兩個人還沒有好好見麵聊一聊,唐黛一直在忙,現在好容易公司走上了正軌,時間空閑一些,才叫紀馨來聯絡感情。

當然她也有私心,希望紀馨能夠和自己的哥哥有所發展。把紀馨叫到唐家當然是看中了唐家的花園,還有媽媽做的玫瑰花茶與鮮花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