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啊”地輕叫一聲,趕緊摟住晏寒厲的脖子。
他有力的腳步一步步地像踏在她的心上,她似乎感受到了他強而狂熱的心跳,她心裏明白,今晚恐怕不知要折騰多久,一想到這裏,臉便越發地燙了。
她的直覺沒錯,兩個人折騰到了後半夜,她都要累昏了他才堪堪放過他。
她知道在這方麵他一直都是克製的,否則她肯定得被他折騰的天天下不了床,什麼都別想幹。
縱欲過度的後果就是兩個人第二天早晨都起晚了,太陽掛到天上很久了。這個地方真是太安靜,沒人傻到會來這兒打擾兩人。
睡到自然醒,唐黛懶懶地在他懷裏動了一下,便“嘶”地輕吸口氣。
晏寒厲低沉醇厚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怎麼?弄痛你了?是不是那裏痛?我準備了藥膏!”
雖然孩子都生了,可這種話還是讓她聽的麵紅耳赤,她不由啐道:“知道我會痛還那麼折騰?”
昨晚她都哭著求饒了,他也不肯放過她。
她還是不夠了解男人在這方麵的心理,她越是求饒,對方就想逞**。
晏寒厲隨手拉開床邊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管藥膏,坐起身掀被說:“來,我給你上藥!”
唐黛哪裏想到他說的是真的,趕緊拽緊了被子叫道:“不用,一點都不疼!”
窘死了!
他哪裏肯信,冷下臉說:“別鬧,快讓我看看!”說著,又扯下被子。
她再次扯上去。
在兩人的拉扯下,她最終不敵晏寒厲的力氣,也沒能反抗成功,羞憤地讓他得逞了。
他做事向來認真,上藥自然更認真。
等兩人離開小屋,唐黛還是一臉別扭的表情。
可晏寒厲卻神采奕奕,昨晚隻能讓他煥然一新,卻絲毫不會令他顯得疲憊。
晏天愛在客廳裏工作,一看見她就開口叫道:“嫂子,今天中午孤兒院的慈善少去您要參加嗎?”
唐黛一怔,然後問道:“孤兒院?不是取消了這項資助計劃嗎?”
她是有意做慈善,但她最近事情比較多,所以事情一直擱置,暫時取消這個計劃。
晏天愛看了晏寒厲一眼,對唐黛說道:“我哥說捐點錢的事情用不著什麼計劃,怎麼您不知道嗎?”
她以為晏寒厲說了,哪想唐黛不知道,她覺得自己好像犯了錯誤。
唐黛一看晏天愛的臉色便不以為意地說:“一件小事,他估計忘了,既然捐了,那就去看看吧,反正中午也沒事!”
她看向晏寒厲問:“你去嗎?”
“下午有個會,我就不去了。”他看向晏天愛說:“天珍,這種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晏天愛頓時更想哭了,可她又不能,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奇怪,一臉比哭還慘的表情。
唐黛心中一頓,隨即說道:“寒厲,我們看看團子去,順便吃個早飯,然後一起出門吧!”
“嗯!”晏寒厲沒注意到晏天愛的表情,和唐黛上樓去了。
晏天愛覺得自己還是少來這裏,免得大家聽到心中不舒服。
過不多時,唐黛便換了衣服下樓,這是晏寒厲剛給她購置的某奢侈品禮服,粉金色的顏色很適合這種場合,極簡的剪裁,過膝的長度令她看起來非常端莊又平易近人。
“走吧!”唐黛對晏天愛說。
晏天愛匆匆往門外走,看都不敢看跟在後麵的哥哥。
幸好晏寒厲坐自己的車走,沒和她們坐一輛車。
車子向孤兒院駛去,唐黛說道:“天愛,我會盡自己最大能力治好他的,你別難過!”
晏天愛眼睛發酸,她點點頭說:“如果我變成晏天珍能讓他好的話,我一點都不介意。”
唐黛的目光望向窗外,看著迅速後腿的樹木說道:“可他最終會忘記所有人,隻記得天珍。那時候恐怕我都恨不得變成晏天珍!”
晏天愛憤怒地說:“大哥他對晏天愛多好啊!她怎麼能這樣做呢?我真恨不得問問她,為什麼這樣?”
“正因為太好了,所以她才無法容忍晏寒厲身邊有別的女人。”她轉過頭看向晏天愛問:“如果是你,恐怕也是如此吧!”
“可……”晏天愛沒有說下去,她知道唐黛說的很對。
唐黛輕輕地歎氣說道:“一般人心裏會不舒服,可晏天珍她有這樣的能力改變一切,所以晏寒厲的未婚妻才會一個個地死去,這也讓晏天珍有了信心,從而一步步地走進深淵。她想把晏寒厲也帶進去,她是自私的!”
“這樣的占有欲真是太可怕了。”晏天愛唏噓地說。
唐黛說道:“就是因為晏天珍是天才,所以世上一切事情對她都沒什麼難處,她所有的心思隻能放在晏寒厲身上。她沒有學習工作上的煩惱,不像我們,要努力,哪裏還有那麼多的心思去算計一個男人?”
晏天愛想了想問:“可是嫂子,你這麼忙,怎麼還去孤兒院呢?”
她覺得唐黛已經捐了錢,不去也沒關係的。
唐黛苦笑了一下,說道:“想積點德,畢竟……”
她沒說下去,可晏天愛什麼都懂,她馬上說道:“我還是利用這點時間和您說說孤兒院吧!”
“好!”唐黛摒去雜念,聽晏天愛娓娓道來。
車子很快便駛到地處偏僻的孤兒院,卻意外地發現孤兒院門口停了不少的豪車,她不由說道:“這孤兒院什麼來頭?”
雖然現在做慈善的人不少,但不至於紮堆吧!就算都捐錢了,那也不至於全部跑來參加儀式吧!
當初就是因為這間孤兒院其實並非那麼迫切的需要捐錢,唐黛才沒把這個計劃放進日程中,所以這一幕便顯得不同尋常。
高坤說道:“少奶奶,我看到了那什麼公爵的車,莫非是衝著他來的?”
唐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肯那輛特有的車,上麵有他家族的徽章,停在不遠處十分紮眼。
肯一向很少參加各類宴會,所以想巴結他的人找不到機會,都是奔他來的,這倒不稀奇,但肯會出現在這裏,就稀罕了,他是幹什麼來的?
來做慈善?
那唐黛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走進門,孤兒院內已是熙熙攘攘、衣香鬢影,如果不是在院子裏,便會以為這裏在開宴會。
眾人一看到唐黛,立刻有不少人迎了過來,他們許多人是衝著肯來的,但沒想到晏家少奶奶也來了,不由令大家覺得驚喜。
免不了一陣寒暄,唐黛被圍在人中間,並未看到肯的身影。
有個長相刻薄的太太說道:“晏少奶奶,有個女人跟您穿的一樣,那儀態和您也一樣,瞧起來,是在學您呢!”
唐黛立刻就想到宋嫋嫋說的話,難道還真有人刻意學她?
她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另一個麵熟的太太也附和著說:“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
一個又老又醜的女人叫道:“少奶奶,我也看到了,就在那兒!據說是周家的千金!”
四周一下就安靜下來,寂靜的詭異,唐黛甚至有人看到不懷好意的笑。
她打量著麵前的女人,看起來像是七十多歲的樣子,穿戴都很奢華,但沒有品味,昂貴的奢侈品在她身上穿出了十足的暴發戶感覺。
這個女人唐黛見過,就是錢安雄的太太。
錢太太一看氣氛不對,仿佛自己說錯了什麼話,神情看起來十分忐忑!
錢安雄抹著汗走過來,一把拉過自己的太太,謙卑地說:“晏少奶奶,對不起,我太太她沒參加過這類宴會,您別往心裏去。”
唐黛其實挺欣賞錢安雄對糟糠妻的維護,她十分慷慨地替他解圍,說道:“撞衫很正常,貴夫人也沒說錯什麼!”
她的目光向前望去,與周頌難堪的目光對上,她還是微微怔愣一下。
除了這張臉不一樣,其餘的穿衣風格還真是和她相同,而周頌的身邊站著謝子懷,唐黛瞬間就明白周頌想做什麼,她的臉還是微微變色了。
在這樣的場合這樣做,是想證明謝子懷對她舊情難忘嗎?這是給她難堪還是給晏家難堪?
周昊辰走了過來,陰沉的臉帶了絲笑意,大方地叫道:“唐黛,你也來了?”
畢竟剛才大家議論的是周昊辰的妹妹,周家現在又正在勢頭上,周昊辰一臉陰沉像,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樣子,所以眾人都散開了。
周昊辰瞥了一眼周頌,淡淡地說:“沒想到她會用這樣的蠢辦法,我立刻就讓她消失,今天的事,對不起了!”
周頌沒想到周昊辰來了,她更沒想到唐黛會來,她明明看過名單,上麵沒有唐黛,所以她才用這樣的好機會來見謝子懷,可不曾想不僅唐黛來了,自家哥哥也來了。
她可以預見到今天會有多慘,此刻她站在原地,整個人都懵了!
站在她身後的謝子懷卻溫和地說:“周小姐,其實你不必這樣做,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魅力所在,更何況我與唐黛隻是過去時,現在我們各自有屬於自已的生活,彼此都很幸福!”
周頌萬萬沒想到謝子懷非但沒有冷嘲熱諷,反而會和她說這番話,內心不由升起些許溫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