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春嵐點頭說:“恩!放心吧!我既然要了他,自然會堅持下去的。”她看向唐黛,轉言問道:“最近有些關於你和寒厲的風言風語,你們沒事吧!”
“你都聽說了?”唐黛問。
“是啊,現在都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可見你們倆這閑話,傳的還是夠遠的。”蘇春嵐說道。
“我們之間沒什麼,隻不過他一下子變成以前的那副樣子,我覺得難以適應。”唐黛說道。
“以前那副樣子?”蘇春嵐問了一句。
唐黛問道:“二嬸,以前晏寒厲是什麼樣子的?”
“就冷冰冰的嘍!對誰都是不苟言笑!”蘇春嵐說道。
“那他對晏天珍呢?也是不會笑的嗎?”唐黛好奇地問。
“是呀!他對天珍的確好的很,不過他就是一張冷臉,即使關心天珍,也不會笑出聲,別說那眼神了,冷嗖嗖的,也不知道天珍是怎麼能對著那雙冷眼撒嬌的!”蘇春嵐說罷,嘀咕了一聲,“和小時候像是變了個人!”
唐黛敏銳地抓住這句話,問道:“那他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小時候啊,還是挺可愛的,至少會微笑,會彬彬有禮,有時候還能逗你爺爺開心,可自從銳韶和梅芮出事之後,他就開始變了,死護著天珍,看誰都是一臉戒備,你說天珍她就算不是晏家的孫女,我們也不會對個孩子怎麼著啊!但他就是生怕天珍有一點事似的!”
說到這裏,蘇春嵐頓了一下,繼而有些內疚地說:“其實我們當時的心思是挺不好的,覺得他是愛上天珍了,哥哥娶妹妹,那晏家就丟大醜了,當時不怪我們多想,現在有名詞是什麼來著?‘護妹狂魔’是吧!一點都不誇張的!”
她看向唐黛說道:“不過後來你出現了,他對你的一切我們都看在眼裏,他對天珍也漸漸不像以前那樣,慢慢地變得也像個人了,有溫度、會笑了!”
唐黛心裏隱約明白了晏寒厲的症結在哪裏。
她回過神說:“好的,那我先走了,最近小心一些。”
“放心吧!你二叔他擔心我,天天守著,到時候生了給你消息!”蘇春嵐和氣地說。
“好的!”唐黛站起身,匆匆離開,她要去驗證自已的判斷。
到了學校之後,唐黛和宋玉山細細地說出這件事,然後說出自已的猜想。
宋玉山聽後,點頭說道:“這麼說的話,一切就順理成章了,晏寒厲在小時候受到強烈的刺激,他當時已經形成了人格障礙,那就是怕所有人都拋棄他,所以他把晏天珍當成救命稻草,他對晏天珍很好,後來你出現了,他心裏很清楚,妹妹遲早會嫁人離開,不會在他身邊呆一輩子,所以他才對你偽裝,怕你不愛上他,他要和你廝守一生。”
唐黛聽著有些崩潰,她問道:“老師,他不會是因為找個人廝守所以才偽裝的吧!”
宋玉山說道:“我明白你的顧慮,放心吧,如果不是因為愛你,他就不會接受你,先有愛,所以才有廝守。”
唐黛長出一口氣,說道:“這我就放心了!”
如果讓她發現這愛也是假的,那她真沒辦法堅持下去了。
她想了想問道:“也就是說,當時我說要離開他,所以才觸發了他心中的障礙,所以才讓他暴發對嗎?”
“不錯,就是這樣,晏天珍已經死了,你就是他的唯一,他無法接受你離開他,所以他會想盡一切辦法留住你。”宋玉山歎氣道:“他現在是病態的,他根本就無法控製自已,如果你要在B市離開他,我想他會拚盡一切,也要把你禁錮在身邊,讓你永遠無法離開他一步。”
唐黛聽了倒抽一口氣,她明白老師不是在騙自已,她看過一些案例,有很多偏執狂發病的時候很可怕,甚至會殺人,如果晏寒厲真的嚴重到那個地步,或真也有可能……
她不敢再想下去,隻覺得後背發涼。
宋玉山說道:“現在最要緊的是不要刺激到他,千萬別說要離開,不然的話,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唐黛說道:“如果我穩定了他的情緒,那晏天珍的催眠還會不會被觸動?真是前怕狼後怕虎,該怎麼辦?”
“目前我們隻能先治好晏寒厲的病,然後再看晏天珍的催眠,目前也沒有別的好辦法,如果晏寒厲他能夠足以壓製晏天珍,產生一個平衡,我想就不會有問題!”宋玉山勸道:“你從小對父母沒有印象,可他則是在懂事的年齡失去雙親,這對任何一個孩子來講,都是有著重大影響的,所以你要體諒他。”
唐黛點頭,說道:“我以前真的不知道,我還以為他的冷就是……”她哽咽了一下,隨後喃喃地說:“沒想到是病態的!”
“這也算是人自我啟動的一種保護機製,因為當時他太小,承受不了那麼大的打擊,所以才把自已保護起來,也可以說他在感情上是極沒有安全感的,你對他要有耐心!”宋玉山囑咐道。
唐黛點頭,想起母親的話,想起晏寒厲在母親麵前的態度,又何嚐不是把她的媽媽當成了他的親媽,誰讓他親媽回來又做了那麼多傷他心的事?
這一刻唐黛覺得晏寒厲其實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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