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晚上回家的時候,意外發現媽媽不但來了,還在客廳裏指揮這個指揮那個。

沈含玉看到唐黛便說道:“你看你當老婆的,隻知道在外麵忙工作,家也不管,都亂成什麼樣了?”

家裏有傭人有管家,能亂成什麼樣了?沈含玉訓著自已女兒向著晏寒厲,無非就是為了讓晏寒厲對自已女兒好些。

唐黛似乎沒聽到自家媽的訓斥,還熱乎乎地走過去問:“媽,您怎麼來了?”

走在後麵的晏寒厲將手中的包交給傭人,一邊向裏走一邊說:“我接媽和爺爺過來住些日子,不然晏家太冷清了一些。”

唐黛可是知道,晏寒厲絕對是討厭熱鬧的一個人,他喜歡安靜,如今能主動接媽媽和她爺爺,那絕對是昨天她的示弱起了作用。

沈含玉說道:“我是該來,不然我都不知道黛黛你成天都怎麼管家的,太不像話!”

唐黛還沒說話,晏寒厲就先心疼老婆,說道:“媽,黛黛她忙!”

“她再忙能有你忙?你就慣著她吧!”沈含玉無奈地說。

“媽,她的公司正在創業期!”晏寒厲說道。

“就她那小破公司,不值得一提!”沈含玉說罷,對晏寒厲說:“媽今天親自下廚給你做了蔬菜丸子湯,好久沒喝了吧!”

“媽,那天我還想這道湯呢!”晏寒厲低聲說道。

沈含玉笑著拍他手臂說:“你這孩子,想吃就跟媽說,和自已親媽客氣什麼?”

“這不就把您接來了!”晏寒厲低眉順目地說。

唐黛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晏寒厲,這家夥都會拍馬屁了?不太可能吧!這是偽裝還是真情流露?

沈含玉被晏寒厲拍的心情很好,她笑著說:“我那兒子就沒你這麼討喜,還是這個兒子好了,媽給你端湯去!”

“媽,這種事情讓傭人去做,別累著您!”晏寒厲體貼地說。

“累什麼?媽天天在家太閑了,坐好等著啊!”沈含玉心情很好地走進廚房。

唐黛坐到晏寒厲身邊,托著下巴說:“還得占你的光,才能喝到我媽的拿手湯。”

“一會兒你多喝些!”晏寒厲在她身邊沉聲道。

“當然!”唐黛已經做好準備。

結果沈含玉端出來一碗湯,放在晏寒厲的麵前,傭人跟在後麵端另一碗,放在唐黛的麵前。

唐黛問:“媽,您給我用小碟盛的?這叫碗?”

沈含玉說道:“等寒厲喝夠了你再喝!”

唐黛:“……”

晏寒厲唇角微撩,也不說話,慢條斯理地喝著湯。

這頓飯唐黛還真沒喝幾口湯,吃過飯沈含玉自覺地帶小團子去了,給夫妻倆留出空間。

睡覺的時候,唐黛忍不住在床上碎碎念,“我媽可偏心的越來越明目張膽了,根本就不像是親媽!”

晏寒厲一邊翻雜誌一邊說:“我看媽像親媽啊!”

“是,像你親媽!”唐黛把他手中的書拿開,摟住他的脖子問:“老公怎麼這麼快就把媽給接來了?”

晏寒厲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往上一提,說道:“知道你忙!”

唐黛挑挑眉,問他,“不是為了要兒子的?”

大晚上談論這個話題,意思不要太明顯,晏寒厲聽到她的話,眼裏就冒出火來,一個翻身就把人按在床上……

自此之後,原本還劍拔弩張的兩人,突然進入了蜜月期,弄的高坤和唐乙實在看不懂兩位主子。

幾天後,唐黛再一次去學校找老師。

宋玉山看她麵色紅潤,實在不像是過得不好的樣子,不由笑著問:“怎麼?情況有好轉了?”

唐黛點頭說道:“晏寒厲在慢慢地恢複正常,而晏天珍也沒在出現,我有些想不明白。”

宋玉山在仔細詢問事情經過之後,才坐到椅子上,看著她說:“相生相克,我怎麼沒想到呢?”

“什麼意思?”唐黛忍不住探過身去問。

宋玉山說道:“其實很簡單,晏天珍的催眠如果發作,那你就要離開晏寒厲,這個時候晏寒厲就會發病,將晏天珍的催眠強勢壓下去,那麼晏寒厲就會告訴自已,如果不想失去你,晏天珍的催眠就不能對他起作用。你再用家庭的溫暖去治他的病,這樣就能夠達到一種平衡,明白沒有?”

“這麼說,他的溫和並不是裝出來的?”唐黛問。

宋玉山點頭說:“他既然是病態的,就能夠醫治,而你就是他最好的藥!”

“那他一直強勢地控製著晏天珍的催眠,會不會過的很累?”唐黛擔憂地問。

宋玉山搖頭說道:“也不盡然,他有你和孩子,還有一個溫暖的家,這些就是他的解藥,我反倒認為,在這個時候,是一種最好的狀態。”

唐黛了然地點頭,又想起來肯,說道:“對了老師,肯最近也有很大的變化。”她將肯的情況說了一遍。

宋玉山笑道:“沒想到你倒做了一件好事,讓他厭惡血腥,是個很好的辦法,不過這種催眠方法最忌諱的就是刺激,激起他心底的那份嗜血,所以環境很重要。”

唐黛說道:“我盡量讓他留在我身邊,這樣他的環境可控,回他的國家問題倒也不大,最關鍵的是不能回E國,不能見那些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