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銘臣已經把平板拿到馬初麵前,厲聲說:“錢安雄人呢?”
馬初愣了一下,隨即不屑地說:“我怎麼知道?這男人不舉的啊,我那麼撩都沒反應,我就走嘍,怪不得他處處帶著老婆沒緋聞。”
劉桂枝就算老實也被氣的不輕,麵對這樣的小狐狸精,她頭一次勇敢地反擊道:“我老公沒問題,是你沒有魅力,他寧願對著我這個又老又醜的女人,也不想看到你這種隻會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
馬初露出不屑的目光,她一雙狹長的眸子一瞥,卻看到麵若桃花兒的唐黛,那張臉本是生的清麗端莊,可此時卻有一種難言的媚意,這種媚是從骨子沁出的,連女人看了都忍不住臉紅。
她算明白為什麼晏寒厲被這種女人給迷的不行了,因為這樣的女人就是那種魅在骨上的,最勾男人。
她又忍不住看向晏寒厲,結果發現他仍舊板著臉,像看死人一樣地看著自已,她趕緊移開目光,心裏忍不住想,這男人好是好,就是頂著一張棺材臉,天天看著不瘮人嗎?她受不了。
紀銘騰順著馬初的目光看向唐黛,結果看到她墨眸柔媚、欲語還休,那種說不上來的清豔揉搓著小女人嬌態,刺刺地撓著他的心。
他怕自已失態,將目光移開,放到紀銘臣臉上,此時卻能聽到自已的心跳聲。
見有人注意到她,晏寒厲不再撩她,放開她的手,麵色仍舊一本正經。
紀銘臣大大咧咧地問:“唐黛你臉怎麼那麼紅?不舒服嗎?”
晏寒厲心中忍不住說了一句,“這貨!”他對紀銘臣算是徹底放心了。
“沒事,覺得有些熱!”唐黛轉言說道:“花園裏沒有出口,也沒發現人,他必定還是要從門口離開的,看看別的監控吧!”
“哦,好!”紀銘臣把電腦遞給董奇偉。
馬初此時才察覺到不對勁,問了一句,“那個,他怎麼了?”
紀銘臣銳利地盯著她說:“人不見了,你還是先去沙發那邊坐會兒,如果他沒事的話,你才能離開。”
“不見了?和我無關啊!”馬初擺著手,有些慌亂。
“麻煩你保持安靜!”紀銘騰忍不住斥道,他現在心煩意亂。
唐黛不知道紀銘騰心中所想,看向他說:“你還是出去招待賓客吧,這時候不宜讓人離開,等紀銘臣的結果再說。”
紀銘騰沒有看她,斂著眸說:“好!”然後轉身離開。
他暗暗沉下一股氣,步伐快而穩健。
晏寒厲攬著唐黛走到沙發旁坐下,一隻手插到兜裏,另一隻手握著她的手放在她的膝上,姿態隨意,麵色冰冷。
他往那兒一坐,偌大的沙發上頓時不敢再坐別人。
唐黛看向劉桂枝說道:“錢太太,過來坐吧,我再問問你別的事。”
晏寒厲的目光落在他妻子的頭上,她對所有人都善解人意,怕錢太太不敢過來坐,所以才找了個借口。
劉桂枝一聽要問話,這才低頭走過來不安地坐在唐黛身邊,保持了一定距離,隻坐到了沙發邊上,看起來十分拘謹。
唐黛傾身過去,小聲問她:“錢先生那方麵真的沒有問題?”
這不是八卦,她也沒八卦到在這個地方問人家那種問題。
劉桂枝身子一僵,頭垂的更低,她輕輕搖頭,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說:“我們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他總說沒錢的時候根本就沒女人看上他,隻有我當年不嫌他窮,嫁給他,有錢後那些女人看上的都是他的錢,他不會忘了本的……”
說到後麵,她的聲音有些哽咽,說不下去了。
唐黛知道,錢先生是難得的通透男人,她不由問道:“他幹什麼非要往這個圈子裏鑽?”
劉桂枝聲音哽咽地說:“他說他卑微了大半輩子,再卑微下去也沒什麼,隻希望我和孩子以後不用再卑微下去!”
唐黛難免動容,她緊緊反握住晏寒厲的手,這一刻她很想和他這麼一直相愛地走下去。
晏寒厲也難得地多看了劉桂枝一眼,那個錢安雄倒真是個男人,他老婆看人的能力還真是不錯的,這次若能躲過一劫,倒是可以考慮合作。
董奇偉匆匆走過來說:“有發現了!”
他看看紀銘臣又看看唐黛,不知道該往哪邊走,紀銘臣沒辦法,走過去坐到晏寒厲身邊,不滿地說:“影響你倆秀恩愛了是嗎?”
“知道就好!”晏寒厲聲音淡淡的,很不客氣。
“你……”紀銘臣被噎了一下,沒功夫和他浪費口舌,先一起看監控。
沒過多一會兒,錢安雄便走了出來,但是沒往回走,他步伐緩慢,步調一致,攝像頭切換,他走到門口,紀銘臣的人在門口,看到他想走過來,他轉身往裏走,走進大廳,然後人不見了。
劉桂枝說道:“他不太對勁啊,他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
因為光線暗,所以看不清錢安雄的麵部表情,但是看步伐的確不對勁,紀銘臣看眼唐黛問:“他這是……”
唐黛點頭,表示肯定。
這是明顯的被催眠症狀,唐黛一眼就能看出來,她說道:“人應該還沒被運走,找吧!”
馬初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她喃喃地說:“我走的時候他還不這樣呢,不過我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手機鈴聲,應該是他的吧,那裏也沒有別人!”
唐黛抬起頭看紀銘臣,他已經反應過來,吩咐道:“查他的手機!”
唐黛本來還不明白,沒有別人,那是誰催眠的錢安雄?看樣子就是這通電話進行的催眠了。
能用手機來催眠,這是個高手。
有攝像頭的地方沒再看到他,所以不用找,紀銘臣著重找的就是沒有攝像頭的地方,另外他還讓人繼續看監控,禁止任何人離開,尤其是車輛。
晏寒厲看眼高坤,他立刻領會地去幫忙。
唐黛意外地看晏寒厲,他可不像是這麼熱心的人。
她哪裏知道晏寒厲嫌麻煩,想盡快完事,回家要她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