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看他著急,說了一句,“這案子不同尋常!”
“什麼意思?”紀銘臣立刻看向她問。
唐黛靠到沙發上說:“現在風聲這麼緊,對方跑到你紀家的宴會上惹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是很奇怪,我還說呢,我就在宴會廳裏站著,居然還敢下手,這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紀銘臣自顧自地說道。
唐黛說道:“所以這就要分析人的心理了,之前的案子呢,都是有針對性的,是有目的的,而這次的案子,似乎是靠一時情緒不對,才做下的。”
“你是說,對方的心理發生了變化?”紀銘臣問。
唐黛點頭說道:“一定是有什麼刺激到了那個人,所以那個人才會不顧一切地動手,因為太急切,所以出了些問題,人沒弄走!”
“如果錢太太晚來一會兒,或是我們沒有及時采取行動,後果可就……”紀銘臣沒說完,他歎著氣搓著手說:“我已經反複問過多次了,沒有什麼新的收獲。”
唐黛說道:“如果錢老板走的快些,後果也將不同,因為她受到了催眠,所以走的比較慢,這樣無形中拖延了時間。”
紀銘臣不解地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意思是,對方顧慮的很多,比如對方不能光明正大的露麵,所以我想,那個人應該是賓客,而不是服務生或者工作人員。”唐黛分析道。
“賓客?你怎麼不早說?”紀銘臣咆哮著問。
“現在說也不晚啊,我剛想到的!”唐黛說道。
紀銘臣想了想說:“有個事兒啊,我覺得對方是衝著你來的!”
“瞎說!”唐黛嗤笑,一點都不相信。
紀銘臣擺擺手說:“一點都不是瞎說,你看啊,之前那些失蹤的人,都是家裏沒有什麼繼承者,也就是說這個人一旦失蹤,那公司就會處於混亂階段,當然家裏人也更容易亂,會答應綁匪的任何要求,但從前麵的案子來看,對方根本就沒提要求,所以這些共性,大概就是因為破壞對方的公司。”
唐黛仔細地想,說道:“你是說錢老板不同,因為他有兒子?”
紀銘臣肯定地點頭說道:“不錯,錢老板有繼承人,且他兒子就在他們公司工作,也就是說把錢老板抓走,其實沒有什麼意義,你想啊,綜合剛才你所說的,我得出的結論就是對方是衝著你而來的!”
唐黛笑了,問他,“衝著我來,那綁錢老板幹什麼?”
“因為你欣賞他啊!”紀銘臣說道。
唐黛:“……”這也算理由?
紀銘臣站起身,指指自已的腦袋說道:“直覺,知道嗎?”
唐黛好笑地問:“你破案靠直覺?”
紀銘臣驕傲地說:“我直覺一向很準的!”
唐黛問:“那還用我幫忙?之前的案子還破不了?”
紀銘臣一聽這個,頓時萎了,一臉崩潰地說:“姑奶奶,你看我遇到的都是什麼變態案子?我倒是想破呢!”
一看他急眼了,唐黛勸道:“行了行了,我會上心的!”
“那好,走吧!”紀銘臣說道。
“上哪兒去?”唐黛不解地問。
“跟我去局裏啊,不然我來幹什麼?”紀銘臣說道。
“去什麼?我又不是你們局裏的人,你妹紀馨懷孕了,我媽去照顧她了,家裏孩子沒人管,我得看孩子!”唐黛說道。
紀銘臣說:“沒事兒,帶局裏去,我找人給看著,我那兒漂亮阿姨多的是!”
“大晚上,我帶孩子去你那兒?有病吧!有事明天再說!”唐黛不耐煩地擺擺手。
“我都火燒眉毛了,你明天?”紀銘臣不滿地叫道。
“火燒眉毛你不趕緊好好破案去,找我也沒辦法啊,是賓客也好說,好好看看監控吧,不然賓客怎麼知道後院的情況?”唐黛說。
“行,聽你的!”紀銘臣一看她穩坐沙發沒有要動的意思,隻好悻悻離開,不過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不死心地轉過頭看向唐黛說:“明天啊,一早來,不然我親自接您去!”
唐黛煩的擺手,讓他趕緊走。
紀銘臣走了之後,唐黛讓人拿來她之前看的資料,坐在沙發上篩選育兒師。
她早就有請育兒師的想法,畢竟她和晏寒厲都忙,不能時刻地呆在孩子身邊,育兒師能夠避免因為家人的溺愛讓孩子養成不好的習慣,其實還是很有利的。
晏寒厲走進門,將包遞給傭人,邁著頎長的腿便走到唐黛身邊,見她看著年輕女人的圖片,不由擰起眉問:“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