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厲將自己的手機放到一邊對她說道:“我已經給你推了,人總需要休息的,你最近太累了。”
“那你昨晚還這麼折騰我?”唐黛嗔道。
此刻她的麵色很是嬌媚,被他滋潤過後,呈現出紅玫瑰嬌豔欲滴的美來。
“這也是放鬆的一種方式。”晏寒厲的喉結上下猛地浮動。
“謬論!”她找自己手機,沒注意他的異樣,還問他,“我手機呢?”
“沒電了,一會兒幫你充上。”他說著,又俯身和她廝磨起來。
“我餓!”唐黛叫道。
“現在就喂你吃飽。”晏寒厲含糊地說。
唐黛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被他算計的一天沒下床,等她得知外麵的巨變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她得到的消息是,謝子懷潛逃,下落不明。
紀銘臣直接衝進她的辦公室,怒道:“昨天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你怎麼不接?”
“你破案子不能總靠我,昨天我有事。”唐黛說道。
總不能對他說她被晏寒厲折騰了一天吧!
紀銘臣咬牙切齒地說:“這麼關鍵的時刻你竟然玩失蹤?”
“行了,你趕緊破案去吧,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啊!”唐黛昨天就在家,也不知道晏寒厲是怎麼攔住紀銘臣的。
顯然晏寒厲知道此事,並且不想讓她摻和其中。
紀銘臣板著臉說:“搜查令已經辦下來了,你幫忙去他家看看吧!”
唐黛怔了一下,然後站起身說道:“好吧!”
唐黛並沒有去謝子懷現在住的地方,而是去了學校附近的那套房子。
房子並不大,三室二廳,謝子懷創業的時候就住這裏,離學校近,對唐黛也方便。
兩個人戀愛的時候,他一直住在這兒,後來唐黛離開他之後,他就回到謝宅,應該再也沒在這裏住過。
紀銘臣的人都在謝宅,這裏卻隻有她……和紀銘臣。
紀銘臣是相信她的,所以跟著她一起來到這裏。
房子很幹淨,應該有人一直來打掃,東西擺放的位置都是曾經唐黛在的時候那樣。
本來以為遺忘的記憶,在看到這裏之後,一起湧上心頭,有股酸澀難言的感覺。
畢竟曾經付出過,畢竟那是她青春的記憶。
紀銘臣看了看,說道:“他應該經常回來。”
大概是回憶吧,謝子懷對唐黛的感情,比別人以為的要深的多。
一步錯、步步錯!
感情有時是不能賭的,當初謝子懷就是太篤定了,所以才失去她。說到底還是謝子懷不那麼了解唐黛,如果是晏寒厲,他必定不會選擇去賭,而是要做到萬無一失,哪怕失去所有。
所以說謝子懷輸的並不冤。
唐黛沒有回應,她看著屋中的一切,找回曾經的記憶,這裏擺著她買來的盤子、花瓶,甚至她曾經買回來的鮮花,被他製成幹花放在花瓶中。
已經舊的掉色的床單也是她買的,很幹淨,鋪在床上,她彎腰去嗅,竟然發現床單清洗劑的味道竟然也和她曾經用過的一樣。
當時她鍾愛這個牌子和味道,現在應該沒有這款產品了。
很顯然,這裏屬於謝子懷的回憶。
她走到書房書架前蹲下,在下麵的櫃子裏看到許多筆記本,從大學開始,一直到他創業,疊放的整整齊齊。
她拿出最後一本翻開,上麵的日期在她離開時戛然而止。
那天她記的非常清楚,因為那一天,一個人從天而降,死在她麵前,從此拉開了她起伏人生的序幕。
她從來都沒覺得謝子懷對自己有多深情,可是看到這一切,她似乎才發現他的深情。
紀銘臣站在她身後,看見筆記本上的日期,那一天他也記的很清楚,因為從那開始,他認識了這個叫唐黛的女人,他的世界仿佛從此開拓了一扇新的大門。
“或許有人些你以為沒那麼重要,等離開後才發現無人可替代。”紀銘臣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這是在說謝子懷當初認為唐黛沒有那麼重要,但唐黛離開他了,他再也遇不到愛的人,所以和唐黛的那段記憶就越發顯得彌足珍貴。
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如果當初沒有晏寒厲這個人將她拯救出來,或許她仍舊以為謝子懷是最重要的。
她將本放回原處,站起身,又重新走回臥室。
她曾給他買的一個紫檀木箱,這個箱子很貴,花了她不少的零花錢,她說讓他將最重要的東西都放在裏麵。
箱子還是在老地方,床旁邊的位置,她打開箱子,看到了一個文件夾,上麵寫著:“鍾秀催眠記錄。”
翻開文件夾,裏麵有一封信,沒有署名,她卻知道是給她的。
她的眼睛酸澀起來,其實一切就在那裏,隻不過她不願意去尋找。她與謝子懷緣盡了,她也希望他能過的好好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做的這一切,已經影響到她的生活,甚至將來還會給她帶來災難,或許她根本就不會再來到這裏,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找到他致命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