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麻子被秦科如此質問,臉色依舊平靜,看向眾人沒有絲毫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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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許久之後,麻子才沉聲說道:“秦大人,如今這凶手是不是我,可不是屬下說了算的,還得看您這位宋公子,是否能夠拿出足夠的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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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麻子的矛頭直指宋無涯,使得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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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話說的很明白,麻子在告訴眾人,此時是宋無涯故意將嫌疑扯到了他的身上,實則這事情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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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聽著這話,宋無涯也並不慌張。他看得出來,周圍的衙役們已經對他有所不滿了,畢竟這個案子根本沒有發現任何足以證明凶手的證據,這時候談證據,那實在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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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一點宋無涯也很清楚,至少前邊兩具屍體的身份沒有證明,女屍的身份也一無所知。即便是知道了麻子的旁邊院子中,住著一名少婦,但也證明不了這消失了的少婦正是那具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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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女屍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換成了二寬妻子春秀的衣服,即便是衣服,也都沒辦法證明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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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但即便是這樣種種的謎團都沒有解開,宋無涯還是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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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說的沒錯,我是沒辦法證明你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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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誰都沒想到,宋無涯一開口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就連白卓都震驚了。而麻子聽到這話,頓時發出哈哈大笑,看著宋無涯眼中滿是輕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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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但,我能證明那黑子是凶手!我想,要證明黑子就是你的話,應該不會太難!畢竟你沒辦法抹掉你曾經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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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麻子的笑聲頓住了,所有人都跟著緊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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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事情還需要從十六年前……不對,應該是二十六年前吧!該從那個時候說起。”宋無涯開始了案情的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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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一個二十六年前,令所有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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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無涯兄,這案子不是和十六年前的那個案子有關係嗎?怎麼又說起二十六年前了?”白卓不解的看著宋無涯,忍不住就要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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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宋無涯沒有理會白卓,他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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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二十六年前,那時候黑子還沒有出生,而其父二寬匆匆忙忙將春秀娶回家中。春秀人生的標致,能夠嫁給二寬,實在是令人想不明白。村裏的人,紛紛羨慕二寬的福氣。被村裏人稱讚,二寬也心裏高興。可是他不曾想過,這老天給了他的一個嬌美媳婦兒,可不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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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莫非這之中還有其他隱情?宋公子,你這都是從何處得知的?”秦科聽到宋無涯這麼說,眉頭頓時緊皺,這些事情從未聽宋無涯說起過,而今天突然說起來,著實是讓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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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宋無涯看著秦科,繼續道:“紙裏是包不住火的,村裏很多人都熟知當年的事情。二寬婚後兩月便發現了事情不對,因為他媳婦的肚子在此時已經微微隆起。二寬哪裏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終於明白了漂亮的春秀為何會願意嫁給他了。感情,春秀在嫁給他之前,早已經有了別人的孩子。眼看著肚子就要鼓起來,春秀還能如何?隻能選擇盡早嫁人,好讓這件事情做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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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看著眾人紛紛點頭的模樣,顯然他們都在認真的聽著。宋無涯時刻注意著麻子臉上的表情,卻見他那張臉龐依舊平靜,可是他雙眼中的憤恨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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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二寬本想將春秀休了,可奈何年邁的寡母重病在身,迫切的想要看到孫子的降臨。二寬權衡之下,為了滿足母親臨死前的心願,最終選擇了沉默。從那之後,二寬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依舊好好對待春秀。可誰知道,春秀在嫁給二寬之後,並未就此了卻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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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直到有一天,二寬從鄰居嘴裏得知,村東頭剛剛死了丈夫的三娘,帶了一個男人到了他的家中。他農作在地,並不知道此事。平日裏三娘也常來他家,因為三娘與春秀都來自另一個村子,自幼結識。二寬並未多想,本以為不過是老鄉前來探望而已。但他越害怕什麼,越是來什麼。那個男人再次來到了他的家中,而也是這一天,他家中的老母,撞見了兒媳與他人苟且,氣急攻心之下,雙眼一黑,就此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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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至此,二寬心中的憤怒終於忍耐不住了。可春秀平日裏在家中驕橫慣了,二寬也不敢動手打她。可其母生亡,令他心中憤怒不已,從此他開始了酗酒。而且仇恨的種子被酒水不斷的澆灌,終於茁壯成長了。可此時春秀肚子隆起,眼看生產在即,二寬也不忍心讓這個即將出世的孩子也跟著遭到牽連。再次心軟的二寬以為,春秀害死了自己的婆婆,這下子應該見好就收,規規矩矩罪人了吧?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春秀絲毫沒有因為其母的死亡而痛改前非,反倒是一如既往的與他人偷奸。可二寬依舊覺得,春秀有了孩子之後,身為人母的她,應該會為了孩子而顧忌廉恥。就這樣,他足足等了十年的時間,而在這十年時間裏,他一直在等待春秀能夠迷途知返,可最終他還是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