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團東西握著手感還真不錯,軟綿綿的,還毛茸茸。鄭隨看見一向傲氣自持的他,這回竟然急得臉紅了,於是便不怎麼想放手。
“顧子安你是不是三歲?真幼稚。”鄭隨說著還把尾巴拽兩下。
“我幼稚,那你倒是放手啊。”
“我就不。”
“快放手!不然要被你給拽掉了!”
“偏不!”
就這麼僵持不下,顧子安被他拽住後麵,往前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得要死。
真是受不了這人了。嘴上說著別人幼稚卻做出更幼稚的舉動的人究竟怎麼一回事。還好最後還是從他手裏給掙脫了。顧子安沒好氣地揉揉尾巴,好像真的被拽疼了一樣。
鄭隨不用上班,他可是要上的,你見過周末打烊的酒吧嗎?又不是在國外。他們這種工作,就是別人休息的時候工作,別人工作的時候休息,沒辦法,說好聽點叫娛樂業,不好聽點叫賣笑的,都這樣。
晚上他依然照常出門上班,酒吧那邊也跟平常一樣,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回到家鄭隨又已經睡了,可走廊還是像昨天一樣留了燈。
或許是因為周末在家閑得慌,天知道他一個人呆家裏的時候腦子都在想些什麼,自己一回來就問東問西。
“在酒吧的時候怎麼就沒看出來你這麼討嫌?”鄭隨抱著手,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看他在廚房洗菜擇菜忙成狗,也不知道過來搭把手。
在你拿著花正人君子告白的時候我也沒看出來你這德性來啊。“因為你給錢了唄。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對,誰讓顧客就是大爺呢。”
然後鄭隨似乎憋了很久,小心翼翼地發問。
“昨天的那個內衣,是你的嗎?”
“是啊。”演出服裝扔酒吧了,但貼身衣物還是得拿回來洗的。
“也就是說,你平常會穿這個了?”
“穿啊。”不穿買來幹嘛?海綿又不會自己固定在胸上,當然要有個容器對不對。
沉默了幾秒鍾,天真的鄭同學又問。
“那你是不是異裝癖?”
“哈?”
“我上網查了,異裝癖就是對異性著裝方式的一種病態迷戀,可以通過穿異性衣服的方式來達到心理滿足和性快感……”
眼看對話就要往糟糕的方向發展,顧子安忙打斷他的喋喋不休,“停,你不用再說了,我穿女人衣服不會得到你說的那些什麼鬼快感。”
“那你穿的時候肯定還是挺開心的,不然怎麼會毫無抗拒地接受?”在鄭隨看來,讓他一個男的去穿女裝,他還不如去死。
“你想多了,那隻是工作,要是不穿女裝就能掙錢我也不想穿。”你什麼時候看見過我在工作之外的時間穿裙子?真是的。
然後,是最後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gay?”
這個真的過火了。顧子安決定拒絕回答。
“那你是不是睜眼瞎?沒看到我正在洗菜?!”顧子安一把推開擋道的鄭隨,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