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一番激烈的床上運動,出一身汗,鄭隨的感冒竟然神奇地好了。
不僅病好了,還比平常要覺得更神清氣爽。
看來肉體的交流不僅能愉悅心情,還能強健身體,真是有益身心健康,要不人類怎麼會這麼熱衷於這項運動呢?
怎麼說,雖然事情的確是在意外的情況下發生的,但不管從什麼角度看,這都是完美的一炮,除了……對象是個男的以外。
至於他跟顧子安之間,除了剛開始有點尷尬之外,感覺倒也還相安無事。隻不過,鄭隨發現自己的胡思亂想是越來越嚴重了。
例如,自從……咳,跟他那什麼之後,鄭隨的眼睛就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直視雙目是不行的,顧子安現在一跟他四目對視就會別過臉去。看脖子吧,鄭隨就會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在上頭辛勤“耕種”過的草莓印子,直到現在,有些啃咬的痕跡還沒消下去呢。看腿看胸就更不行了,隻要一想起自己對他做過的事,就很容易聯想到一些沒有節操的畫麵去。
就算看手,那手也是扶過自己腰,摟過自己肩膀,在情到深處的時候,還動情地抓住過自己屁股的。
看來,他以後隻能盯著他的天靈蓋看了。
而且,這種情況簡直有點兒愈演愈烈的趨勢,簡直有點刹不住。有時候連看他晾個衣服都能看出一種濕身play,還自帶柔光和抒情爵士bgm的效果來。
事情是這樣的,陽台上的水管有點老化,顧子安本來想洗個手,稍微用力點一扭就爆了,水噴了他一身,還罵了句“我靠”。
但在鄭隨眼裏,事情可不是這樣的。
首先那水,仿佛不是意外噴到他身上的,而是用非常緩慢的動作故意澆到他身上的,把他的胸膛濺濕了,薄薄的白T恤貼在他身上,顯露出線條誘人的腰身。
而顧子安狼狽地躲開、氣急敗壞地抖落身上的水的動作,在鄭隨眼裏也都變成了他仰起脖子來享受恩露,水珠順著他的脖頸滑落,甚至還抬手順手捋了一下額發,心情愉悅得就像在拍洗發水廣告。
而那句我靠仿佛也不是我靠,而是聲情並茂地喊出的oh yeah~
他坐在沙發上,一臉微笑,癡癡地看呆。
“鄭隨!鄭隨!!”顧子安喊了他好幾聲都沒反應,生氣地說,“這個水管你倒是找時間修一下啊,壞了幾天了都!”
鄭隨猛然回過神來,看到怒目而視的顧子安,心裏一驚,臥槽,我這都在想啥???
又一日。
顧子安在廚房做飯,鄭隨在兩米外鬼鬼祟祟地想接近又不敢靠近,躲在門後探出半張臉。
隻見他那略微寬大的T恤領口裏,露出半截白嫩的脖子,和三分之一的肩膀線條,優雅得如同鯨魚的鰭,細碎的發尾微微地翹起支楞著,倒也可愛。
鄭隨本來是想進來接個水喝的,但在經過他身後的時候,突然不知怎麼地,就是很想往他脖子上吹一口氣。
也不知腦子哪根筋搭錯,鄭隨還真就湊上去輕輕吹了一口。
呼~
顧子安正在切菜,忽然後頸感覺到一小股癢癢的涼意,他身形一顫,刀差點沒切手上,回頭看見鄭隨杵在那兒,臉都氣白了,捂著脖子,衝他大吼一聲,“幹嘛啊你!!!有病啊!!!”
鄭隨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鬧了個耳根通紅,然後捂著頭轉身就跑。
至於為什麼捂著頭,大約是怕被打。
經過這麼來回幾次,鄭隨就開始懷疑自己,懷疑人生,變得神神叨叨的了,上班的時候,一邊去會議室開會的路上還一邊低頭叨念著,“他可是個男的啊,沒錯兒啊,帶把的啊……我怎麼會這樣呢……不應該啊……”
跟念咒似的,嚇得迎麵走來的同事紛紛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