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哥,你怎麼了。”沈臻一回家就倒在來開門的安安身上。要不是沈臻扶著門框,肯定就把安安壓在下麵了。
安安看著麵臉通紅的沈臻,小手在沈臻額頭上摸了摸,燙的立馬把手縮回來。
“燒包,你真的發燒了。”沈臻現在連抬起眼睛瞪她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好在安安雖然嘴上咋呼著,還是手腳麻利的把沈臻扶到床上,躺好。
唉呀媽呀,這外國進口的藥就是不一樣。連痔瘡藥都這麼厲害。這要是塗在臉上還不得毀容了。
“哥,哥。”沈臻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安安在一旁叫他。
眼皮想被黏住一樣,身體虛弱的睜不開眼睛。好不容易撐開一條縫。看到安安模糊焦急的臉。沈臻嘴角還是笑了。
如果沈臻的生病,能讓安安不離開的話,就這樣一直下去也不錯。
沈臻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的頭被抬起來,枕到一個柔柔軟軟的地方。喉嚨裏一絲清涼劃過。一雙柔軟的小手一直在自己的臉上摸來摸去。
但是頭太沉了。沈臻一直想睜開眼看看,又一覺睡過去。
頭上的陣陣清涼讓沈臻大腦頓時清醒了好多,好像掉在一個一直落不到底的黑洞裏突然看見一絲柔和人的光線。在眼前慢慢變大。
“安安。”沈臻喉嚨有些沙啞。
沈臻睜開眼就是看見安安著急的臉,額頭上掛著汗珠,安安不時的擦著臉上的汗。又在沈臻的額頭上擦著什麼。頭上的清涼在安安的每一次擦試下更真切一點。
安安的臉漸漸有模糊變得清晰起來。看得清了,安安眼睛竟然掛著淚珠。
“哥,你醒了。”安安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好點了嗎。”安安手摸上沈臻的額頭,感覺溫度降下來不少,也放心了。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沈臻抬手心疼的給安安擦去眼角的淚珠。“傻丫頭,哭什麼。哥哥不是好好的嗎?”
“我太著急了,你一進屋就睡著了。額頭燙的都能煎蛋了!我給你喂了藥,還是沒有效果。聽說擦酒精能退燒,我就一直給你擦酒精,還真的誒,一會你就醒了。”
“辛苦你了。”這一刻,沈臻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讓安安跟自己在一起住是對的,不然這種時刻一輩子也體會不到。
安安咚咚咚跑出去。沈臻疑惑的看著安安的背影,這小家夥今天還挺能幹嘛。
不一會兒,安安晃晃悠悠的端來一個碗,坐到沈臻床邊。
“雞蛋羹,病號飯。”安安邀功似得給沈臻看自己的傑作。舀起一勺在嘴邊吹吹然後輕輕遞到沈臻嘴邊。
看著沈臻吃下去,安安一臉期待的問“怎麼樣,怎麼樣。”
“很好。”這個時候味道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那就好,”安安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一勺一勺仔仔細細的喂給沈臻。
沈臻眼睛一直都伴隨著安安的動作。舍不得離開。老天真是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如果當時沒有去參加舞會,是不是現在就按照別人安排好的軌跡前進下去,兩個人沒有交集。緣分這種事誰都說不好的。
現在沈臻想要的就已經擁有了。珍惜現在才是沈臻最想要也是最應該做的。
認真的表情在沈臻的眼裏竟然跟另一個臉吻合,一樣的神情,一樣的刻骨銘心。沈臻搖搖頭,應該是自己發燒了,有些神誌不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