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沈臻恭恭敬敬的站在沈之秋的麵前,臉上看不出喜怒,倒是更多了些沉穩,也許是無奈吧,
“怎麼了,今天怎麼不在辦公室裏處理文件,我的辦公室你可是很久都沒有來過了。”沈之秋好像不知道沈賀闖的禍一般悠閑的轉動著手中的上好的瓷杯。
“我今天想來問問爸今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你是想問我怎麼善後吧。我沈之秋縱橫商場這麼多年可不是這麼點風霜都經曆不起的。”
“”爸,這次就算是挺過去,也會元氣大傷,倒不如留點力氣養精蓄銳,有爸爸的才華,要東山再起不是難事。”
“養精蓄銳,是苟延殘喘吧。現在商場如戰場,甚至比戰場更加的慘烈。隻要縮手縮腳一次,就會失去大好時機,哪裏還會有什麼東山再起的機會,你是商場中的老人了,不能連這點認識也沒有。”沈之秋胸有成竹的哇弄著自己手裏的瓷杯,突然眼神中精光一閃。“還是你想放手不管,任憑我一手創立的林生就這麼毀了。”眼神狠烈,看的沈臻一陣心寒。
“爸。林生這些年我也投入很多的心血,他對於我的重要性不亞於您啊!您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呢。”沈臻實在是委屈。“林生不保,我也很傷心。但是若我們就現在還沒有東窗事發,轉移資金的話,我們陪您安度晚年是沒有為題的,這麼多年的商場爾虞我詐,你難道就沒有疲倦嗎,這也是上天再給你一個休息的機會。”沈臻褲褲相勸。
“我的機會。我看是你給自己的機會吧。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想再管林生了。男人一生都是為戰鬥做準備的,哪裏會有什麼休息,哪裏會有資格說累,你看看那些休息的男人都擁有什麼,睡在狗窩一樣的地方,過著垃圾一樣的生活。那就是男人嘛。”沈之秋一直都覺得自己身邊獵豔無數,嚐盡人間甘甜,美豔,這才是人生的意義。
“爸爸,你活了這麼久還不明白嗎,你現在又擁有什麼呢!已在晚年卻還在為企業憂心不覺得淒涼嗎。”
“你是嫌棄我活的太長了嗎,擋著你跟一堆廢物結交了是嗎。你看看你自己,自從跟那個沁柔在一起,整天不求上進,就連家裏的事都不管,你每天吃的用的都是誰給你的。真正用到你的時候,總是為了一個個的女人跟我抬杠。你這是當兒子的樣子嗎。”
沁柔,是沈臻心中的一顆刺,拔不掉。
“樣兒子就是提供吃的用的嗎?”沈臻無奈,這個父親,實在讓人看不透。
“啪。”沈之秋把一摞照片摔在沈臻麵前。
看著照片上兩個人親昵的舉動,沈臻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兩人何時竟有過這麼美好的瞬間。安安,沈臻的妹妹。笑容神情,竟跟當年的沁柔驚人的相似。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對安安總是莫名的擔心,狂躁,不受控製。是沁柔啊,那個唯一沈臻隻想跟她過一輩子的那人,那個曾經傷害了沈臻,最終還是抵不住誘惑離開他的女人。
一個心痛又時時忘不了的女人原來一直都在沈臻的生活裏。
“怎麼不說話了,你剛才不是挺能說嘛。說說看,這是什麼。你跟你的妹妹,真的是因為照顧她嗎?”沈之秋好像在看一場好戲。殘忍的聲音好像要把沈臻的耳膜刺穿。
這是我的父親呀,怎麼可以這麼的雲淡風輕,以一個局外人的立場看待。
“嗬嗬,我在怎麼無恥,呀不會派人去傷害我的同胞,我為何保護我的妹妹,爸,你不是應該更清楚嗎?”冷淡,深思的眼神仿佛在控訴沈之秋的罪行。
“放肆,我做事需要你來評判嗎,你隻需要執行就可以了。”沈之秋老練被沈臻這麼看,很是掛不住。一時氣急敗壞。“你既然不想管,就不用管了,自然有人解決。”沈之秋轉過身,不再理會。已經沒用的人,不用在浪費精力。兒子。還有一個。
“安安,還是沈賀。”沈臻冷漠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即使是不願意承認的事實。但是,安安,我們所有的人都對不起她,極力補償都不對,卻還要被一再利用。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血緣嗎。“你決定要承認安安,是不是因為,另外百分之十的股份。”沈臻的聲音像萬年寒冰一樣,即使是老奸巨猾的沈之秋都不覺冷的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