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安安在門外小心的叫著沈臻。但是門裏一直都沒有是呢麼回應,安安隱隱約約聽到一陣呼吸聲。沈臻應該是累了,休息了吧。
安安回了自己的房間。神情恍惚的坐在自己的床上,一直以來自己都為自己編造了一個美麗的童話,周圍的人願意配合她,把她當成哦個小公主一樣的寵著。但是最終仍然逃不過這些事情。
其實世間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安安自詡有堅強的性格,但是,每晚卸下偽裝之後,一個入睡的安靜,真的很讓人惶恐,但是開著燈又亮的不舒服,安安是喜歡黑暗的。純粹的黑暗。安安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麼善良的人。她隻是喜歡自己喜歡的東西而已。其他的人,一概不管。但是因此卻給她扣上一個冷血的帽子是不是太可憐了。畢竟她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隻是沒有符合所有人的意願而已。
臉上癢癢的,好像有小蟲子在怕。伸手一摸,才知道已經是滿臉的淚水。看著手上亮晶晶的東西。安安嘴角浮起一絲苦笑。不知什麼時候,自己有了這麼一項新技能呢!可是安安一隻都不會運用呢!
女人的淚水,對於男人來說,從來都是我見猶憐。毫無抵抗力,也是女人需要保護的信號。安安心想,是不是我哭起來也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呢。會不會從一開始就會有人疼惜呢!
不知道,安安也再不會有機會去實踐。因為有些事情一旦錯過就在沒有機會彌補,更何況,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彌補餘地,錯的又不是她,那人又不會覺得自己有任何的錯。
安安一直都活在風光無限的光芒下,所有的人都在提醒她活的是有多麼的幸福。可是安安覺得自己好委屈,還不舒服。
不知不覺,安安不知想了多久,等再次醒來,覺得好擠。發現自己躺在沈臻的懷裏。麵前的沈臻呼吸深沉,皺著眉頭,好像一條條被黃河水衝刷的溝壑,永遠都要填不平。安安伸手想為沈臻撫平緊皺的眉頭。
碰到沈臻的額頭,安安手立馬縮了回來。“好燙,”沈臻整個身體都好燙。
“哥哥,哥哥。”安安搖著沈臻,沈臻隻是皺著眉頭,雙手死死的抱著安安,不肯醒來,也不肯放開安安,隻是嘴裏一直哼哼著。聲音又小的可憐,安安根本就聽不清。
但是安安眼淚就是不停的流,從一開始見到沈臻緊緊抱著自己,隻是頭腦裏興奮了一分鍾,僅僅是一分鍾而已。眼淚就自己不停的留下來。一直流,安安自己都控製不住,擦了,就有留下來。安安真怕,自己好沒照顧好沈臻自己就倒下了,要是因為哭多了導致脫水,該是有多麼可笑。
“哥哥,你醒醒,我們先吃了藥。”
“不,不要走,不要走。”沈臻睡夢中哭喊著,死死的抱住安安的腰肢,滾燙的溫度緊貼著安安傳給安安。讓安安越來越怕。越來越怕。
“哥哥。我們去醫院好不好。”安安盡量搖醒沈臻。
“不要走,不要走,我離不開你。不要走,不要走。”沈臻什麼也聽不進去,安安越是想要掙脫,沈臻力氣就越大。嘴裏一直含糊不清的叫喊著,好像是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但是安安心裏明白,沈臻心裏緊緊抱著一直求救的那個人不是自己。沈臻一直放不下的也不是自己。正是因為什麼都明白,安安才一直不肯離開沈臻,因為比起沈臻,自己更是離不開沈臻。這個唯一的親人。
“哥,哥。”安安就這麼半倚著,看著痛苦的沈臻,任憑無法抑製的淚水一滴滴落在沈臻的臉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浪花。
安安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還是給沈醫師打了個電話。安安不知道這個時候還能叫誰。
沈醫師來了之後,依照一貫的做事風格,給沈臻用了藥,簡單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走了!看到安安盯著兩個大壽桃一樣的眼睛什麼都沒有說,就連眼神裏的關懷都沒有。隻是盡一個醫生的職責。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兒子,沈醫師是不願意參與這些事情的。這個世界上,她唯一在乎的人就是她的兒子了,但是世事就是無常,兒子又跟仇家有著剪不斷的關係。就算沈醫師想要全身而退,都不可能有那條道路。
豪門,商業恩怨,從來都沒有停息過。沈醫師是過來人。不願再參與這些事情。這樣的格局,就算是最後贏了的人,都已經是一個嗜血成習慣的冷血的人,已經沒有什麼快樂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