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
“嗯?”
“想什麼呢!”沈臻握住安安得手,但是安安手還是冰冷。一直微皺著眉頭,看著窗外。甚至還有輕微的顫抖。
賭,自從安安遇見沈臻就一直在賭。都會不會成功,賭兩個人會不會有以後,賭兩個人會不會忘記對方,其實一直以來安安都明白一直以來就是自己在自作多情罷了。安安就是要賭一把,賭,這次沈之秋會不會還有一絲人性,賭,這次,安安可不可以一自己的價值認祖歸宗,不然,安安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待在沈臻的身邊,就這樣一直的呆下去。
“沒有。”安安回頭,嫣然一笑,隻是其中的苦澀,一點都沒有因為安安的掩飾減少半分。
“傻丫頭。”沈臻一把摟過安安枕在自己的肩膀上。手在安安的頭上一上一下的輕輕順著她的頭發。一股清香透過發絲飄入兩個人鼻尖,也算是給兩個人些許的安慰。“有我在呢,你怕什麼。”
“我不怕。”安安伸手摟過沈臻的強健的腰。身上的肌肉去並不能給安安任何的安全感。這一切,終歸是會屬於另外一個人。越是想要擁有,安安心裏就越覺得苦澀。苦到心裏的苦澀,化不開的苦澀橫在安安的心間,就像一塊冰一樣時時刻刻讓安安忍受煎熬,卻與日俱增。安安本以為,任何傷痛,經曆的時間久了。就不會是那麼痛了,不管是習慣了,還是忘卻了。但是事實並不總是順應人的意誌發展。
安安一直以來,很久都以為自己是幸福的,直到有一天才發現,自己所謂的幸福,都是別人眼裏的幸福,都是自己以為的迎合別人所換來的。直到安安自己也相信自己是一個天之驕女,才發現,想要自己為自己正一片天地是有多難,在別人的懷裏的幸福,終會隨著那人的心態變化而煙消雲散。一切對於安安來說,隻不過是一個笑話。一個所有人眼裏的笑話。
宿命,是真的存在的。安安一直都在為自己爭取,卻總是越不過那道鴻溝。一次一次的抗爭,隻不過換來自己的遍體鱗傷。無人問津而已。甚至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幫得到自己。
“我想可可了,完事之後,我們去把它接回來好不好。”安安下巴墊在沈臻肩膀上說著滿滿的渴望。現在也許隻有可可才是真正對自己不離不棄的了吧!
“好,我陪你去。你說去哪,就去哪。”沈臻寵溺的看著懷裏的安安。
安安可以看得到沈臻眼裏放出的亮晶晶的光芒。一種刺眼的光芒。刺的安安眼睛生疼,忍不住的流出眼淚。一滴一滴連城一條線彎延在安安不安定的臉上。一種莫名的無助感。有什麼會比愛人就在眼前,卻無法觸及更讓人心痛的。
“怎麼了,你怎麼哭成這樣。”沈臻手忙腳亂的找紙巾給安安擦眼淚。安安手背利落的一抹,臉上那燦爛的笑容,掩過失落的淚痕。你給我愛情就好,眼淚我可以自己來擦。
“太興奮了呢!畢竟這麼久都沒又見到了,其實不管結果怎麼樣,我還是挺高興他能見我,雖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其實之前的事情,不管是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但是結果,我們都還都平安,一切都還有機會彌補,如果,都覺得對方還有價值去彌補的話。”
“什麼意思,沈之秋對於你有什麼價值。”沈臻不理解,安安表麵上看來,不像是貪圖沈之秋家庭利益的人,當然,如果沈之秋願意堂堂正正的認回安安,安安當然會以沈家大小姐的身份得到不同的好處,但是現在看來,安安要行得到這些,完全不用這些手段,眼下,安安有更好的方法途徑。
“一種安全感。一種血緣關係。”安安臉色有了一點笑意。沒有人可以想象得到,沒有父親的女孩,是多麼的需要安全感,不管表麵上看來活的多麼的風光。
“安安,但是依我看,你生活的很好,在我的身邊。”沈臻後來又加上那個一句。
“嗯,很好,但是,你是我哥哥,我要隨時做好你離開的準備。是不是。”
“我不會離開你的。”沈臻著急的看著安安,生怕安安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