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我的女兒以後也會是這個下場。”程老瞟了一眼窗邊半跪著痛苦至極的杜麗。杜麗緊緊捂著肚子,盡力撐著自己的身子不會倒下去。

“程老爺,這個家裏注定不會存在兩個女人,你的女兒這次隻是進了急救室,保不準,下一次就進了太平間了呢!嗬嗬嗬。”杜麗牽動著嘴角,扯出一個還算是燦爛的微笑。肚子,緊緊去著肚子,就是自己有事,都不可以讓孩子有事。

“程家的骨肉,程家不會厚此薄彼,程老著你請放心,虎毒不食子呢,我們沈家雖然是對待子女嚴格了一點,也不至於會痛下殺手的。”沈之秋很是耐心的解釋道。臉色一暗,看著杜麗、“你應該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在在這裏添亂,沈賀也保不了你。你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順,究竟是誰的,你自己有清楚嗎。”沈之秋這會很明顯的在卸磨殺驢,自己的兒子跟那個女人有染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隻是杜麗是什麼樣的人,沈之秋清楚,不會掀起什麼大的風浪,況且,反正自己都養了這麼多年了,就這麼賞給其他人還不如給自己的兒子用,隻是這一次杜麗的表現還真是讓沈之秋刮目相看。沈賀的背後要不是有這麼人在出謀劃策,也不會這麼快就救回林生。看來上次就這麼扔了她有些可惜麼。

即使接觸冰冷的地麵,杜麗也依然能感覺到沈之秋火辣灼熱的目光透過人群,準確無誤的打在杜麗的身上,這個目光,曾經讓杜麗受了這麼多的苦、

蠢人隻是一次開竅,你竟然還以為她是大智若愚,這是不知道愚蠢的到底是誰。

程萱的意外,絕對不會是意外。

“程總。”來人給程老遞上一份文件。程老很是沉重的接下來。滿眼是深深的無奈。無奈的選擇,無奈的結局。

“親家,看在我們結親的份上,就按這份文件簽了吧,讓沈賀簽了手術同意書,抱住我的女兒。以前的事我們都既往不咎,以後的事,互不幹涉,在就當是一場交易,誰也不欠誰,以後還是好的合作夥伴,行不行。”程老看似語氣平淡,實際上裏麵的無奈之氣一絲都沒有掩埋。在場的人那個不是在人堆裏摸爬滾打出來的,這份是什麼意思,誰人不清楚麼就是要跟沈家劃清界限,以後各不來往,至於是不是仇人,還是讓程萱來決定吧。

沈賀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地上痛的已經直不起腰的杜麗。從來都沒有覺得沈賀是這麼的偉岸,想一個真正的男人,像是沈臻。

杜麗艱難的伸出手,伸向沈賀想要抓住他,地上好痛。“沈賀,我好痛,流血了,能不能救救我。”杜麗蒼白的臉色滲著豆大的汗珠,就想被風雨摧殘過帶著露珠的荷葉,殘損,又淒美。惹人生憐。本就楚楚可憐,加上這不加修飾勝似修飾的臉,猶如落入凡間的仙子,不惹凡塵。

“把她安置一下,找個醫生照顧她。”說話的正是程老。一句話,整間屋子裏的人都有些震驚,不過,沈之秋和沈賀很快就恢複事不關己的表情,畢竟是兩父子,地上的女人隻不過隻一個女人,世上女人千千萬,誰知道下一個女人是不是就在門口排隊呢,從來都不缺。

最為震驚的就是杜麗。最不應該幫杜麗的就是程老,最應該幫助杜麗最有義務幫助獨立的卻冷眼旁觀。你的孩子,我的孩子,還是別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