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又是一隻牛,根本就是自己低著頭往前衝,誰的話也不聽,沒辦法,人家有資本嗎?
每次換藥就跟給安安換皮一樣痛苦。疼的死去活來。沒辦法,胳膊拗不過大腿,我忍,仇承昊個混蛋就是不跟安安換醫師,安安苦苦相求,本來就是一個簡單的換藥嗎,小英隻要仔細一點都可以的好不好,為什麼非要那個老頭,那個怪癖老頭,虐待狂。
安安越是不放手,醫師脾氣就越是火大,兩個人幾乎就是大打出手了。醫師嘴裏哇啦哇啦,雖然聽不懂,但是安安知道那頭牛一樣的老頭肯定是在罵她,真是為老不尊,當醫師也這麼沒有醫德,把人家弄得麻痹老半天自己到時逃之夭夭了。
安安不經意間手伸進了醫師肥大的口袋,咦,涼涼的誒,啥玩意兒。抓出來一看。太陽花。這老家夥在口袋裏放這種東西幹嘛。有不值錢,又難看。安安就又給塞回去了。不過應該是折斷了幾根,反正有沒用,肯定是那個老家夥拿來勾搭人家小姑娘的,又是因為自己不識貨,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這破花,當寶貝似得藏在口袋裏,這麼著急走,肯定不是去幹什麼好事。
“啊呀,你幹什麼呢。”字正腔圓,根本就是一口流利的漢語。
死老外,原來裝了這麼久,就是不願意搭理老娘。一朵路邊破花倒是讓你開口了。
“你不是不會說漢語嗎,咋了,一朵花讓你開竅了,早說嘛,早說就讓他們給你載一大院子。你天天瞅著也能讓你早點發現慧根,”安安不依不饒。既然醫師這麼重視那朵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給掏出來了。攥在手裏。哎呦,還帶著根呢!握在手裏還蠻紮得慌的。安安一溜煙跑到門口小英身後,舉著花。幸虧隻是局部麻醉,要不然安安得過多久這種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日子。今天終於翻身了,老家夥,我讓你虐待我。昊哥哥也不給我換這個醫生,根本就是醫術不精,人家明明就快好了,忽然有疼的了不得,肯定就是他在我的藥上不下心思,馬馬虎虎,這可是我的臉誒,要是屁股,你要給我治我都不治呢!真是可惡至極。
“給我給我。”安安遠遠躲著醫師,弄得醫師站在原地幹著急。
“我還以為你整容了呢,原來還能有點表情啊!”安安在一旁冷嘲熱諷,就是拿著東西不給他。“你先說,你拿著東西幹嘛,我可沒覺得你是這麼有情調的人。太陽花,讓你種還不是太浪費了。”安安撥弄這上麵的小花骨朵,還是重瓣的,不多見呐,安安以前種的都是一些單瓣的,撒下一把種子能長一大片,本來安安也想學習課本上的那個老奶奶,隻是安安要完成她那個未完成的願望,既然老奶奶是每年選顏色最淡的,最後種出來白色,那安安就選每年最豔的,看能不能種出來紫色,黑色太髒了,還是紫色吧,就算是能種出黑色,那離紫色也不遠了。
當然後來沒有成功,種子還沒有收集就落地了,針尖一樣的種子,落在沙土縫裏,根本就沒法找,後來想想也好,以後每年就自己發芽,自己開花了,也省的收集種子了,那個老太太可真是麻煩,再後來,那塊地就再也沒有開過花了,因為那隻是安安喜歡的,在開闊的土地上鍾廉價的花,是一種浪費。
“我要把它種上,不然就死了。”醫師著急的解釋,生怕安安給他捏碎了。
“哦,我也喜歡,不如就送給我吧,你個大男人反正也養不活,好不好,明年我還你一包種子,咋樣。”安安很是詭異的眨了眨眼睛。毛啊,這東西我才不稀罕呢!路邊的花壇上一抓一大把,隨便插在土裏就能火,有什麼好稀罕的。看他那麼緊張,痘痘他吧,誰讓你整天看誰都鼻孔朝天,怎麼樣,被我抓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