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也還算是順利的住進了她曾經朝思暮想的沈家,但是,她和醫師都明白,這會是安安下一個要逃離的地方。
“醫師,不還意思,是我把你拖下水了。”安安一臉的歉意。除了這個,安安什麼也給不了。
“彼此,彼此。”醫師的眼裏卻是滿滿的擔憂。一種安安看不懂的擔憂。
“醫師。”門外,沈之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安安的情況怎麼樣。”一路上一直有人報告安安的情況。沈之秋難道還真的會擔心一點自己的女兒。
“你先休息,明天我再回來看你。”醫師拉開安安的袖子,看著安安身上已經淡下去的顏色,眼神中的擔憂並沒有減少。安安,你這又是何必呢。給安安蓋好被子就回去了。
“安安這孩子的情況怎麼樣了醫師,會不會傳染。”這是沈之秋抱著對安安關心的名醫問出的第一個問題。
“沈之秋,這應該不是你這個作為父親應該首先問的問題吧。”醫師盡力壓低自己的聲音。但又無法抑製自己的怒氣。但是,屋子裏這麼安靜,靜得連呼吸聲安安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這更加讓安安可以確定,自己隻是一個籌碼,一個兩家人都在爭得籌碼。
還是好好地睡一覺吧。雖然夢裏又會是一場驚心動魄。
“這也不是你一個醫生應該關心的,如果醫師不願意繼續照顧安安,我可以換人,畢竟,照顧一個身體康健的大小姐,比在哪裏上班都劃算。”沈之秋頤指氣使,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安安的病不會傳染,隻是過敏而已。”醫師忍氣吞聲,從來沒有哪個病人敢對他這麼說話,沈之秋是第一個,安安,更是唯一一個。這麼不要命的女子,什麼樣的男人才可以給她安全感呢。
“好,年輕人嘛,識時務者為俊傑,那麼.”
“安安的並可以治好,隻是還是需要一點時日,我會定期來給安安治療,隻是,安安需要靜養,盡量不要打擾她。”
“小事情。她是我的女兒,我沈家自不會看虧待她。”
醫師實在不明白,安安如此聰慧,在沈家的情況,她應該可以預料得到,隻是,安安為什麼還要回來,答應了我,哪裏用受這種折磨。
“我還有些事情要交代安安。”醫師留下一句話就去了安安的屋子。
“安安。”醫師氣呼呼的說。
“恩。”安安迷迷糊糊,揉著眼睛,人家已經睡著了好不好,有沒有一點公德心啊。
“你還睡得著,你爹想把你賣了。你就不怕醒不過來,”醫師生氣的樣子像個孩子。
“不會的,他是我爹。”安安這話自己說的都無力,隻當是大病初愈沒力氣吧。
“你爹,安安,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留在這裏受苦,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走。我可以治好你,也隻有我可以治好你,安安,看著你這麼傷害自己,我實在是不忍心。”醫師就連觸碰安安的勇氣都沒有,隻能麵對麵看著安安,這應該是兩個人最近的距離了。
“那你又是為什麼躲在這裏。種花,治病,你都是有其他目的,我可有問過你。”安安麵無表情。你就不能也當做不知道,靜靜地陪著我。
“好,我知道了,你保重,隻是,以後在需要苦肉計,你不要再自作主張。你,你不懂、我,我怕。”說到最後,醫師已經哽咽。
“好,我知道。”
醫師出去,沒有回頭。隻是輕輕地給安安帶****。
安安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離去的背影,原來離開不一定是讓人悲傷地。原來,離開也可以讓人這麼欣慰。如果可以,安安希望醫師可以真的離開自己。自己也曾深深地迷戀過,又怎可強求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