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不喜歡跟著別人,好像欠了別人什麼似的。在機場,還是沒有跟醫師走。男人,永遠不值得信任。安安不想再信任任何人。
醫師給的藥還剩下一點。給醫師的飲料裏加上一點。隨隨便便,安安就跑了。隻是,醫師估計要在廁所裏呆上一會了。安安還有點小抱歉沒有給他找個舒服的床。
不能搭火車,會有乘車記錄。出來的急,又沒有帶多少錢。安安隻能把身上的首飾當了,差不多有幾萬塊錢,雖然心裏知道根本就是原來價值的零頭。現在這種情況,安安已經對錢沒什麼奢求了,能吃飽,有個地方住就可以了。以後,要開始全新的生活了。一個人。
安安車馬勞頓,做了整整一周的車、。最後終於自己撐不下來。下車就吐了半個小時,把肚子都吐空了。好了,就在這裏安頓下來吧。
在這裏,聽不到仇承昊的消息,牽扯不盡沈家的禍端。這個結局還挺好的。有些落寞是難免的。那麼好的醫師,再也不會有人會為我拋棄一切了。
安安腦袋暈暈乎乎。先去找間賓館睡一會兒,頭要痛死了。身子也疼的要命。看來這種交通工具真的是應該改善一下。
“506,506.”安安拿著開好的房間碎碎念。這幾天在車上睡得都有些落枕了。頭疼得要死。“找到了。”迷迷糊糊對好506幾個數字終於重疊在一起。拿著門卡“嘀。”的一聲。門開了。
安安聽的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大。沒多想。畢竟是賓館嗎,秘密場所。搞不好有什麼交易呢,還是少管閑事吧。隻是那個腳步聲停在了自己身後可是怎麼回事。安安回頭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長相。就被人蒙上口鼻,一股淡淡的藥水的味道,頭沉得不得了。隻隱約看到一副墨鏡。和一張笑的極盡扭曲的臉。安安心裏咯噔一聲,完了。
“撕拉。”一聲。眼前倜然特別亮。刺痛安安的眼睛。安安翻了個身繼續睡。結果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呢。咋回事,很是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怒不可抑的臉。
“死女人,你睡了三天了,該醒啦吧。”別說,在陽的臉上的疤還真是對稱的,多虧了安安的鬼斧神工。
“哦。”安安被綁的像個肉蟲。扭動了幾下,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臨死也要舒服一下下嗎。“咕嚕咕嚕。”安安的肚子不看時間的不看場合的咕嚕起來。“那個,有事慢慢說,我現在很餓了,你也說了我睡了三天了,能不能給我點吃的。”安安可憐兮兮的看著在陽,很有囚犯的覺悟。“什麼都行,我不挑食的。”嘿嘿。安安諂媚的笑笑。自己這副鬼樣子,要是能好好地洗洗澡就更好了。自己都能聞到身上的一股餿味,難怪,在陽離得自己有八尺遠。“嗬嗬,那個,我能不能洗個澡,太臭了。”安安不好意思的笑笑。
在陽懷疑的看著安安。生怕她又搞什麼鬼。什麼都沒有說。
“你看我都這樣了,還能搞什麼,再說了,我自己跑出來的,哦不,我是被攆出來的,根本不會再有人來救我了,你放心吧,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安安倒是大方,把自己的處境都給抖落出來了。今天不是安安大張旗鼓的被劫來的,就連通訊器也隨手塞給醫師了,要走就要決絕嘛。不要拖泥帶水的。“對了,房錢,你記得付,我隻交了兩天的。今天看來已經過了。”安安救命稻草似的看著在陽,自己已經這樣了,哪還付得起房錢。他來了正好,一個冤大頭自己送上門了,至於安安以前的事情,隨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