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完全就是一個跳脫與現實與虛幻的人,一會兒還在這裏與白龍傷春悲秋,現在就在指揮白龍在一座座山峰之間穿山越嶺。
白龍身上係著沒有一點安全保障的繩索,一邊還在踩著看著也不怎麼結實的腳下的緊緊貼著自己的石頭,雖然這些對於白龍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就這麼輕飄飄的飄在半空真的沒有一點點的安全感呐。
“白龍,那裏,那裏,你的胳膊左下方,左下方,有一顆小靈芝呢。”安安興奮地指著白龍身邊的一方。在山邊跳來跳去,一直向前伸著盡量的去指給白龍看。恨不得自己的身體伸長幾米,長到小靈芝的身邊,能自己摘下來。
白龍隻是感覺自己的身邊涼嗖嗖的。身下的山穀裏黑幽幽的,不時地傳來一陣陣的潮濕陰冷的風。這裏不僅僅是四麵環山,更是四麵都是懸崖峭壁。平時根本就不會有人來到這裏。這也是白龍選在這裏建造這個秘密基地的原因。
沒有白龍的準許。仇承昊是離不開的。因為,這裏的一切的人都聽白龍的指揮,就是仇承昊的人,也是白龍輸送過去的,眾目睽睽之下的仇承昊是不可能在每個人的眼皮底下悄悄地訓練這麼一批精明能幹的人的、這些人的能力決不在仇承昊之下。卻有兩個主人,準確的說是有一個,一個是原來的主人也是一直會終於的主人。另一個是現在眾目睽睽的主人,也就是仇承昊本人。
仇承昊心思縝密過任何一個女人,卻終究是不可能控製所有的事,尤其是人心。自己手下的人首先忠於的是白龍,這一點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他真的擔心若是有一天白龍有什麼意外,他們會不會來個殉主什麼的。
從仇承昊開始接受到白龍斷斷續續的信號的時候,仇承昊就已經開始懷疑仇承昊回答的準確性。但是自己又無從考究,最後一次,在從世界各處回來的自己的最最貼身的保鏢,帶回的消息那一抹懷疑的眼神,仇承昊就可以確定,這樣的眼神,仇承昊在第一次把他們從白龍的身邊帶走的時候見過一次,那是懷疑,是不甘,更多的是不舍,他們不願意離開白龍,盡管白龍在外人的眼裏是不解風情,冷冰冰。但是,他身上的魄力,和對自己地嚴於律己,卻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不過的,自己可以做不到,但是,並不妨礙去崇拜一個這樣的男人。
仇承昊站在窗前,手指因為用力泛出白白的骨節。金屬冰冷的邊緣竟然被他生生的抓的凹陷了進去。仇承昊眼睛微閉極力捕捉山間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捕捉任何一點關於安安的訊息。隻是,任憑仇承昊再強大的聽力,也僅僅捕捉得到山間陣陣的風的呼嘯聲和其中夾雜的安安的斷斷續續的銀鈴一般的笑聲。
仇承昊甚至可以憑借安安這一點一點的笑聲判斷安安在白龍麵前有多麼的開心,在今天白龍竟然幫安安摘花,白龍竟然跟個娘們似的被花刺劃傷一點就要安安為他包紮。白龍竟然還要在安安的麵前耍寶,現在一定跟一隻猴子一樣在安安的麵前上躥下跳。仇承昊生氣的心頭癢癢的,感覺自己的心頭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一滴一滴的滲著血。
白龍,白龍。仇承昊的拳頭攥的越來越緊。感覺他的手指節的骨頭都要等破皮肉衝出來。在旁邊的護士嚇得不敢出聲就要暈過去的一刹那,就在仇承昊的皮膚再達到極限的最後的一刹那。仇承昊突然像泄了氣的氣球。一下子鬆開了虐的已經沒有一點血色的手指節。
靜靜地站在床邊,修長的身軀在床邊描繪出一幅優美的,剛毅的曲線,隻是眉頭上那個深深地川字展現了他此刻不為人知的憂愁,隨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無盡的深沉,仿佛這個世界都為此重量下陷了一公分。
仇承昊終是有所顧忌,白龍是自己的生意夥伴,跟是自己的兄弟,安安雖是自己的心頭肉,畢竟,畢竟,她是沈知秋的女兒,這樣,這樣,不值得,不值得,仇承昊在心中默默地念著這幾句話。良久,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悸動才被生生的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