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個,還有十個時間足夠安安回到安全地帶,安安剛剛經過一個平層,暫時可以容納安安。
保暫時的命容易,但是今晚拿不到蔓草花,就以後真的不會得到了。這是安安可以壓製體內反複無常的病的最重要的一味。可若是就這麼下去,萬一這真的是個無底洞呢。到時候就算取得了蔓草,我該怎麼上來呢。
經過痛苦的抉擇,事已至此,就算安安上去,那個家夥擺明了要知自己於死地,就算上去,自己也抵不過他的對手,不如就拚一把。、
安安更加快速的往下滑動,不顧身下的繩子勒緊自己的皮肉。一味地快快快。
終於在地九個繩索想了的時候。安安伸腳探了探,遙遙無期,根本就沒有落腳的地方。拿出背包裏的小榔頭,對準自己最好發力的地方,用盡吃奶的力氣幫幫幫的敲了起來,身板是“嘩啦嘩啦,”小石子掉落的聲音。
安安不顧掉落的石頭粉末刮傷自己的臉。嘴裏默默地數著間隔的時間。就在最後一秒的時候手腳扣進剛剛鑿出的剛剛好容納自己手腳的小洞。身上的拉力瞬間就輕了。果然,這人三更半夜過來解我的安全結,絕不是要來幫我的。
安安小心翼翼的往旁邊挪了一下。伸腳探到一塊岩石。剛剛可以站立的地方。安安快速的騰出手解下自己身上的繩索,現在這條繩子在別人的手裏對於安安來說已經不是用來保命的,而是來索命的。
安安將這一段擠在腳下的岩石縫裏,造成下麵還有重力安安還被吊在上麵的假象。如果有人往上拽安安的話,安安一定會有機會看得到那個人的臉。而且,按按一定認識他,這巴掌大的小島上,安安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沒有見過的。隻是不知為何,三更半夜要來置我於死地呢,難道是沈之秋,這老家夥這麼大老遠的竟然派人又來幹掉我。你小老婆沒有告訴你我已經不是受益人了嘛。
安安故意用腳踩著一截繩子,若是有人在半截往回拉繩子,安安可以給他鬆一塊,到時候繩子跟大樹之間的拉力消失,繩子上的結會自己脫落,到時候這個人就會變成新的拉力。繩子的彈力加上安安的拉力。他一定會跌落穀底,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安安現在已經顧不得害怕了。
相反心底裏很平靜,就像在等待樹上落下果子一樣。人的生命若是沒有人珍惜就什麼都不是。他自己都覺得生命就是一件賭博的玩具,安安又有什麼理由去憐惜別人的命運。
沒有一點懸念。安安腳上的繩子順著就放了下去。安安明顯的感覺得到繩子一點一點變得鬆了下來。相反,心裏還有一些的小驚喜。驚喜,落下的會是什麼樣的大驚喜。
繩子在半空中有些停滯,看來是抓住了安安當時鑿的一些小坑洞了。但是,就算你有十八般武藝,也不及安安身下綁的石塊,千斤重。你本可以不用下來的。
一想著稍後地下麵會傳來一股股混雜著熱氣的血腥味,安安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對生命的敬畏安安是沒有的,但是一個生命的消亡會給其它無數個生命騰出的空間,確實很有吸引力的,就像熱帶雨林裏的參天大樹一樣。一個龐然大物倒下,會釋放出幾千年來所吸收的所有的精華,養育數以萬計的新生命,直到新的龐然大物的生成。
石壁說不上陡峭,因為他根本就是直的,加上越是往下空氣不流通就上常年的集雨,石壁濕潤滑膩,布滿了毛茸茸粘膩膩的苔蘚。沒有三頭六臂,單憑自己的力量,是根本就抓不住的。
“哼。”安安抬頭,一撮撮的濕潤的小苔蘚落在安安的臉上,身前嘩啦啦掉下一大片。堆積在自己的腳尖一個小山。“我都沒地方占了,你們還過來給我搶地方。是不是太不應該了”安安聲音輕柔的像是在哄一個熟睡的嬰兒。但是,停在艱難的附在石壁上的保鏢的耳裏,卻很像是索命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