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都聽說了,快跟媽媽說是怎麼回事。”一進門,安媽不顧安安有些飄忽的步伐,一上來就拉住安安問關於合同的事情,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啊。
“媽。”安安努力掙脫掉安媽緊緊攥住安安的手。可悲的看著安媽。“我多希望你沒有醒過來。”安安終是不忍心,報以歉意的微笑、
白龍沒有露麵,看著院子裏的鬧劇,安安畢竟是一個驕傲的女孩,這個時候也不希望又白龍在身邊吧。白龍細細想著安安說的話。“一定要抓住眼前的幸福,不要在乎別人怎麼說,不然以後你後悔就隻能怪自己。”嘴角的笑意原來越深。是啊,心裏住進一個美人,當然心情就好了。但是,和安安一樣,心底裏的某一道傷口,是無論如何也好不了的。
“安安,你從小就歹毒,怎麼長這麼大了,一點都不懂的孝心。”安媽一如既往的狠狠地剜了安安一眼。安安心口還是往常一樣一痛,不知道要說什麼,是啊,當所有人都在指責你,你也沒有什麼必要要去解釋什麼的。
安安捂著心口的上,雖然很是不情願,但是還是臉上盡量保持著微笑,畢竟安安也是大家之後,不能丟了禮儀。
“爸,”書房的門緊閉著,安安輕輕敲了敲門。禮儀,安安一向都很周到,若是沈臻或者是沈賀,更甚者是程萱,徑直的闖進去都不會引來半句的謾罵,但是安安就不行,就算是在周到,還是會引來所有人的不滿。
“進。”沈之秋老當益壯的聲音。聽著在安安的心裏極具威嚴,安安忍不住心頭一戰。
“爸。”安安進門之後很守規矩的立在一邊微微低著頭。倒不是覺得是有多麼的謙卑,安安覺得就是高高的昂起脖子都是有一些的吃力。還是低著頭對自己比較好一點。“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安安聲音乖巧懂事。
“嗯,我聽說仇總很不高興啊。”沈之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與以往不同頻率的呼吸聲顯示著他此時的憤怒。安安就是沒有抬頭都可以感覺得到沈之秋無情的施加給安安的壓力,沒有一絲的憐憫和父親的慈愛,父親這個詞語,可能一直以來都跟安安沒有什麼關係吧,一個人其實已經習慣了,習慣了,若不是安安貪戀那一點的溫暖,事情也不會鬧成今天這個樣子。不可收拾。
“對不起,爸爸。”安安微微的說,聲音確實不卑不亢,隻是聲音小了很多,安安真的是沒有力氣再去想孰是孰非的問題。太傷腦筋了。
“別叫我爸爸。你有什麼資格。”沈之秋一語阻止安安的話。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我畢竟是您的骨肉,就連一個稱呼,您都不肯施舍給我嗎。”安安吃力的抬起頭,蒼白的臉因為站的時間過於久僅有的血色也漸漸地褪去。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一樣。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哼,你以為躋身我們沈家就隻要一個血緣就可以了嗎,我的孩子一定要是人中龍鳳,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的孩子比較。”沈之秋一臉的自豪,簡直就是在用鼻孔跟安安說話。
本來想利用安安這僅有的姿色跟仇承昊做交易,安安不識抬舉,沈之秋因為仇承昊才對安安的無理取鬧一忍再忍,沒想到安安直接把仇承昊給得罪死了。隻讓沈之秋的算盤可是最後變成了一場空了,這可怎麼忍得了啊。
“要不是沈臻一麵當著,我看你就是能回到這裏都不可能,你擔得起這個罪責嘛。”沈之秋居高臨下的看著安安,自以為是的一副王者威嚴。
“沈臻是這麼跟你說的。那您以為我是怎麼回來的呢。”安安好笑的看著這個前一秒安安還很想好好跟他道別的這個老鬼,心裏的尊敬真是剩的一點渣都沒有了。“難道我是自己走回來的。”
“你怎麼狼狽的回來的怎麼知道,你就不應該還回到沈家,丟盡了我們沈家的臉麵。早知如此,就不讓人回到沈家,一無是處的寄生蟲,跟你母親一個樣。”沈之秋惡狠狠地說。好像是自己吃了多大的虧一樣。
“哦。那不牢您費心了,我來這裏就是要來告別的,還有,您才能過來就沒有打算讓我認祖歸宗,我在沈家的這一段日子也不過就是一個食客而已,你以為仇承昊會真心對待一個沒名沒分的小姐嗎,沈之秋,從一開始,您就打錯了算盤了。”安安稍稍扶著椅子,輕輕地坐了下來,好冷。屋子裏的冷氣太重。沈之秋身子早就因為荒淫無度早就透支嚴重了,不過是靠一些虎狼之藥在吊著而已,身子常年的燥熱,竟然以為自己隻是體力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