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安安適時地製止,既然機會來了,安安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報複的機會的。
拿起酒瓶,轉過去,恭恭敬敬的給沈之秋的杯子倒得滿滿的。看的沈之秋的手都有些拿不穩。一個大號的高腳杯,足足有兩大海碗。“早都知道,金岩可是一塊大肥肉,你隻一點酒太沒有誠意了,幹了哈,幹了才有誠意簽合同啊嘛。”安安美滋滋的說,好像真的是一個為家裏著想的乖乖女。
仇承昊投來一個讚許的眼神。“哼。”安安小眉毛一揚,我不稀罕,招牌的小嘴可愛的嘟起來。在晚宴上歡快的蹦躂起來。
餐桌上所有人都不敢出聲,沈之秋眼睛就跟直了一樣盯著自己手裏顫顫巍巍的高腳杯,一下子舍不得這個機會,一下子又恨不得把安安這個不孝女趕出去。
“你不是一直在用沈賀給你的千年人參嘛,不會這麼虛吧,再說了,紅酒有益於養生,跟你的人參正好相互搭配著呢。”安安不忘在旁邊打起哈哈。
喝死你個老不死的。
“唔。”沈賀一直低著頭吃的一嘴,看來是很是想要趕緊的把自己塞飽了離開這裏。“什麼千年人參。”沈賀眼睛都亮了,“爸,你還有這樣的好東西。”看著沈之秋,活像一隻討債鬼。“分給我一點吧,我最近腰疼。”說話間把自己嘴裏的東西咽下去,還不忘扶扶腰。
程萱不住的戳著沈賀的胳膊。臉低的恨不得鑽進桌子底下去。安安嘴角輕微的上揚,所不明顯,但是足以看出安安此時的心情很好,既然你們非要我留下,那就一起看場好戲吧。
沈賀回頭瞪了一眼有好處不知道給自己撈的笨媳婦,程萱也趕緊的鬆了手,要是沈賀發威了,肯定沒自己好日子過。老老實實地腰挺得直直的。誰都看得出來,程萱不自然的坐著有多難受。
“仇總,我也是長輩,這樣吧,我就喝一半。”說著就舉起酒杯。
“別啊,”安安這個時候不嫌事大的又出聲了。幹脆不用仇承昊架著,自己把自己的酒杯端了起來。沈之秋昏暗的眼神依然可以迸發出威懾力看著安安,但是安安不吃他這一套,能看著自己的女人在這裏被人刁難的男人,根本就是懦弱,竟然還想壓製住我,真是笑話。
“我陪你們喝,沈之秋,你自己都說你是長輩了,怎麼會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沾人小輩的便宜呢,你就更該多喝一杯了,再說了,交易當成之後,你不是能賺一大筆嗎,這杯酒,可是穩賺不賠的。”安安舉起自己隻有一小口的酒杯。舉在半空,跟旁邊的仇承昊半杯的酒對應起來還有一點小巧玲瓏的可愛感。
“安安,別鬧了,”沈臻輕聲的對安安說,但是一桌子的人都聽得到。
“哥,我這也是盡沈家血脈的一份力,省地處處被人戳脊梁骨,光吃你們沈家的白飯不幹活沒作為。是不是啊,嫂子。”安安轉身掃了一眼低著頭唯唯諾諾的程萱,剛才的囂張氣焰被沈賀的雞毛蒜皮的賊眉鼠眼給嚇得一點都不剩,什麼千年人參啊,就是她和沈賀全身的家當都買不起一根人參須,不過是程萱生了兒子讓沈賀在沈家揚眉吐氣了一把,沈賀買的最普通不過的幾百塊錢的人參而已。
“嗯,嗯,對,對,應該的,應該的。”程萱聽到安安跟自己說話,頭腦裏本來就一片空白,哪裏知道安安說的什麼,連忙的應道,應該的,應該的。
看著這一對神不守舍的小夫妻,沈之秋真是覺得在外人的麵前丟盡了臉麵。“沈賀,看兒媳婦喝多了,帶她回去休息休息吧。”沈之秋看了一眼,一句話就把這兩個沒有眼力勁的給打發了。
“你,把她扶到屋裏去。”沈賀一指身邊的安媽,依舊賊眼的瞟著沈之秋這塊大肥肉。
程萱回到屋子裏是坐立不安,生怕沈賀又在那裏給捅出什麼簍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