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師父還在世時就說過論天賦,還是南晟更具備,南安勝在對武學的熱愛,勝在一顆除暴安良,保衛身邊人的決心。所以在南晟懵懵懂懂還有些貪玩的時候,南安就已經學了師父大半的武學,在山上能夠與之匹敵的師兄弟們寥寥無幾。
這時盛怒之下南安使得是師父自創的“清風劍訣”,整個人飄忽起來,如墜雲中,腳步微動身子卻已飄然上前,劍花多多招呼著林渠光。她雖然怒極,卻還沒有燒昏頭腦,眼前的男子衣著華麗,在七王府裏大開夜燈,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輩。她不敢大意,緊緊盯著林渠光。
林渠光是誰?西朝七皇子,在先皇認為男子都該征戰四方的西朝,這樣崇尚武力的皇室裏身手又怎會差到哪裏?他並不注意南安的各種劍花,隻死死的注意自己認為的空檔。幾個呼吸之間,南安殺至跟前。他瞅準時間揮劍一格,正打在南安飄散的劍上,雙劍交觸時發出“”的聲響,二人一分為二高下立現。
南安退了兩步,林渠光則沒有動彈,依舊站在書桌前,臉上露出一絲掌控全場的笑意。
南安不忿揮劍又起,林渠光似有些享受這種比拚,也與她戰成一團。高手過招其實很容易就分出上下,隻有一方懷著不死不休的想法才會產生膠著,現在這一方顯然是處在下風的南安。並不是她好戰,隻是現在隻有林渠光一人,自己還能抵擋一會兒留有機會,如果對方喚人來再想救出南晟就難上加難了。
這樣權衡下南安隻有咬牙繼續擋著林渠光的進攻,男人嘴角噙著譏諷的笑,他很享受看著弱小之人在他之下苦苦掙紮……
二人過了幾十招,慢慢從書桌邊打到了破窗前,屋外的寒風帶雨從窗外打進來,濕了一身涼了一臉。突然林渠光感覺到一股更猛烈的氣流從腦後飛來,他隱隱慌張一見逼退南安剛欲閃身躲開,一塊玉扳指般大小的石塊砸中他的後腦,“砰”的悶響他有些迷糊,南安見勢欺身而上,掃腿將林渠光絆倒在地,瑩瑩薄劍架上他的脖頸!
窗子邊露出子桑凍得發白的小臉,看見自己一擊得手高興的看向南安。南安順手堵住林渠光的嘴巴,無語子桑的偷襲居然成功了,一個自己完全打不贏的對手居然敗在不會武功的人身上,當然這說的有些誇張,不過能放倒林渠光,南安還是很興奮的,對著子桑招招手。女孩很興奮的想要爬進來,奈何扒了半天還吊在窗邊。南安想起在百木林時也是這般笨拙的爬不上樹,頓時笑了起來。
她已經解開了南晟的繩索,將林渠光綁在椅上,因為極度不爽林渠光像狐狸一樣狹長的眼睛還把他蒙眼了。她走到窗邊確定周圍沒有人,把笨蛋的子桑抓了進來。
南晟的意識雖然還有些迷糊,所幸可以說話。簡單說了幾句,南安才知道南修也被林渠光囚禁在王府裏,南晟尋了半天一無所獲還被侍衛圍攻打傷,迷迷糊糊中找到了白鴻離的住所,暈倒在她房裏。
南安並不知道白鴻離的身份,還以為她是哪個小丫鬟也就沒有多問。南安想了想覺得這裏始終不安全,雖然林渠光眼被蒙手被綁,誰知道會不會有侍衛巡邏到這裏,眼下還是應該先找個安全之處。
白鴻離畢竟在王府住了三年,王府裏的密道藏匿之所知道不少,她示意南安走到書桌前推動一方硯台,這正是林渠光書房暗道所在,這條暗道修得極長,直通府外。聽見書架後麵傳來轟隆之聲,林渠光沒有被蒙住的臉上出現鐵青之色。白鴻離啊白鴻離,你果然沒有令本王“失望”!
南安沒有瞧見他的麵色,將南晟白鴻離一一扶進密道,正想來扶紅玉時,小丫鬟抬起頭怯怯的說道:“先前在王府裏看見一座以前不曾見過的屋子,裏麵發出駭人的聲音,會不會關著你們要找的人?”
南晟聞言喜道:“南修一定在那裏,我要去找他!”白鴻離細細的看著紅玉,她還不能肯定紅玉是不是站在他們這一邊,先前囑咐紅玉照看南晟時,自己在院中明明派了守衛,僅憑府中侍衛是不可以進入她的臥房的,那麼會不會是紅玉舉報了?女孩臉上醒目的掌痕從何而來?如果是嚴刑逼供下出賣了自己,那現在她的話又有幾分可信?
她想了想,剛準備開口勸阻南晟,隻聽得南安說:“你去什麼去,乖乖從密道裏出去,我帶紅玉去找。你身上有傷。”看見南晟有些擔憂的神情,她又補充道,“放心,安姐姐會把南修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