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月以來,以獸車所過之處為中心,方圓三百裏,所有匪徒團夥幾乎被相同的一抹月芒滅絕殆盡。
此事對於一心想治理好國家的車淮國王而言,自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大好事。但是對於國內大型世家來說,卻是莫名的大災難。
……
車淮國,王城——淮淵城,中心王宮,禦書房。
“……恭喜王上這次閉關一舉打破迷障,晉級聖級中期。從此,我王室當可穩固數百年,再無內部憂患!”
房內正有三人密議,國王車淮堂朝南跪坐,其堂弟車淮俊靜坐左邊,說話的卻是安坐右邊的軍務大臣車淮印。
與當初天象異變出場時相比,車淮堂外泄的氣機之中感覺更上一大層樓。而車淮俊亦是變化頗大。兩個人如同兩個內斂的大地,深邃而充滿爆發力。
“王兄閉關五年,不僅穩固了聖級前期,更進一步打破聖級中期,確實不負王國百年難遇的天才之名!”
現在車淮俊卻是聖級前期修為,比之原來,也進了一大階,達到聖級前期。像車淮王國這樣的小國王室,出了兩位聖級強者,確實是件值得自豪的大事。
“一切皆因昆侖神前輩的無私授道,方有你我兄弟的成就。不過,唉……”車淮堂眉頭深鎖,一臉憂慮長歎。
“王上為何而憂?”車淮印急忙問道。君憂臣辱,車淮印卻是一位頗為傳統保守的大臣。
“唉!”車淮堂示意車淮俊一眼,後者一點頭,沉吟道:“堂叔,前輩隱居在阿月,而阿月與我毗鄰……”
“嗯?你的意思是,昆侖神前輩可能會參與阿月政務,對周邊國家發動侵略戰爭?”車淮印臉色一凝,驚懼反問道。
“這倒不至於,前輩乃世外高人,怎麼可能留戀俗世權勢?……”
“隻不過,前輩麾下的昆教,以及阿月的當權者就難說了!”
“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前輩棲身在阿月,必能使阿月的修者快速提升。要知道五年前,前輩僅僅講道兩次,就使得當場無數聽講者晉級一大階。如王兄與我這樣的,數以十萬計!屆時……”
車淮俊越說,車淮堂與車淮印臉色越難看。國家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道義所言,一旦生存空間有所需要,戰爭便不可避免。
“王上……此事……”
車淮印也急了,但他也沒有辦法解決,因為根本就無解,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計謀都蒼白無力。
“其實,也不是絕對沒有出路,但這要看王兄的抉擇……”車淮俊眼色閃爍,不敢看向兩人,低聲而道。
“那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車淮堂知道車淮俊的意思,無非就是與狼共舞。但是一想到父王才將王國傳到自己的手上,屍骨未寒,加上自己還沒展開的雄心壯誌,他便心有不甘。
“此事日後再議吧!……本王閉關期間,國內可有難決之事?”車淮堂沉吟半響,轉換話題詢問道。
聞言,隻見車淮俊臉色怪異地從懷中掏出兩張信箋,“王兄……這,這有兩封挑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