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遠”蕭天遠接過黑衣人遞過來的空盤,說道。
“恩?”黑衣人看著蕭天遠。她知道麵前的這個小男孩的名字,在出發前,韓博文已經告訴她這兩人的全部資料。看到蕭天遠麵上誠摯的神情她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他自己的名字。
她的任務裏除了要探得蕭天遠修道的證據,韓博文還給了她一道密令,要想盡辦法將郝霸道的注意力引向北涼城,而且不能暴露自己安南國的身份。在被發現的那一刻她本以為任務會失敗,沒曾想自己弄巧成拙的一招畫地為牢卻讓郝霸道相信她來自北涼城,一個化名,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最終葉芸熙說服了自己。
“夜芸熙”黑衣人回道。
蕭天遠拿著空盤蹲在葉芸熙的身邊,點點頭不由自主的說道:“好名字。”
“哪裏好。”葉芸熙歪著頭問。
“不知道。”蕭天遠實話實說。
“噗嗤”葉芸熙聽到這個回答笑出聲來,不知是因為這個叫蕭天遠的男孩那如浩瀚星海的雙眼為他贏得了她的好感,還是因為剛才那一盤食物。夜芸熙知道,自己並不討厭他,這笑聲發自內心,不光因為蕭天遠,還因為她此時還活著,這便是最值得高興的事。
“我為何還活著?”葉芸熙一想到活著,疑惑的問向郝霸道。
郝霸道坐在不遠處,看著湖麵生出一圈一圈的波紋,迅速提起手上的魚竿,一條一尺長的大魚撲騰著被拉了上來。說道:“你與我們無冤無仇,我為何殺你?”
“剛才,你那一拳……我……”葉芸熙有點迷茫,明明記得自己麵對那毀天滅地的一拳,那燃盡一切的霸道內勁時,自己和畫地為牢的結界一並粉碎,可是她現在雖說渾身是傷,但在她醒來時便已感知全身經脈並無問題。
“想知道答案,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郝霸道提著魚走了過來。
“什麼問題?”葉芸熙問。
“你說你叫葉芸熙,北涼葉羽辰是你什麼人?”郝霸道將魚放入樹旁的竹簍,繼續問道。
“我姓夜,夜晚的夜,不是北涼的葉家那個葉”葉芸熙否認道。
郝霸道看著她“那你為何會畫地為牢?”
葉芸熙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將郝霸道的注意力引向北涼是韓博文給她的密令之一,但一聽到葉羽辰這三個字,便想到五年前她父親是如何慘死在葉羽辰的手下,當年的場景曆曆在目。為了王位,葉羽辰不光親手殺死了他和她的父親,毀屍滅跡,還栽贓於從小疼愛她的叔叔,葉羽辰這三個字在她後來成長的歲月中成為揮之不去的噩夢,讓她本能的產生厭惡,潛意識裏在任何時候都想撇清關係。剛才隻想用她現在的名字,卻沒發現這化名化的不夠徹底,隻因她化不去這一身境界功法,反而作繭自縛,不情願的說道:“他是我哥。”
郝霸道點點頭:“姑娘來此是何目的?恐怕不單單隻是路過吧?”
“你的問題太多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葉芸熙有點生氣。
“我那一拳,隻是打碎了你的畫地為牢。”郝霸道指向幽冥湖說道:“湖麵的瘴氣可使人至幻,雖說姑娘相隔較遠,但五天時間下來,想必也是吸入不少,若不是我攔住葉姑娘,想必此時你已自殘而死。”
“你騙人,若瘴氣使人至幻,為何你和天遠在此卻相安無事?”葉芸熙問道。
“因為我們有解藥。”蕭天遠從懷中掏出一把不知名的野花,遞到葉芸熙的麵前。
“你可以辨認一下你的傷口,看看是否如我所說。”郝霸道說。
葉芸熙忍者疼痛抬起右臂,示意蕭天遠將袖口向上拉,待她看到手臂上一道道細長傷口,已經明白郝霸道並未說謊。此時她回想到之前拋出的那一大把影葉,忙摸向懷中,隻摸得空無一物,全部家當就讓自己像個傻子般使之悉數毀盡,悲從中來,不由得流下兩行淚水。邊哭邊說:“我的葉子……我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