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大概離畢業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終於還是看到了光明的一絲曙光。
當時我在讀的大學是江蘇省的一所本科,本來像我們這樣的二流學院是不可能有什麼企業或者什麼部門來招人的,但是那一年正好在江蘇省內發現了一座特大型明代古墓,然後就從中央下來了一批考古隊來進行挖掘保護。不知道是不是來的時候人手不夠還是考古隊本來人就少(我比較懷疑是後者,這點從各個大學考古係的人數就能看出來)總之那年那批考古隊就來我們學校招了幾個叫做考古助理的人,天幸我們考古係本來就沒幾個人,願意去的人又少。那個時候我還年輕氣盛,想著自己要幹出一番事業,加上興趣和對這個行業的好奇心作祟,我毫不猶豫的就跟隨他們去了。
剛入考古隊的時候我什麼都不懂,整天就做一些體力勞動。實際上我們後來被招來所謂的考古助理幹的活也就是這些,稍稍深層次的東西是不會讓我們去做的。
當時考古隊發現的古墓是在南京市的外圍地帶,據說是被一群驢友偶然中發現的。當時我去考古隊的時候因為心虛的緣故,畢竟大學學的怎樣我的心裏清楚,估計連墓的大致構造都不清楚,所以我就特意回家將外公那本筆記帶在了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因為高中的時候偶爾翻看過外公的筆記,所以我知道那本筆記本中記載了關於古墓的風水格局,以及一些古墓中可能遇到的危險和解決辦法。臨時抱佛腳雖然不怎麼靠譜,但是好過了勝於無。
當時發現的古墓是在南京市最外圍的深山內,因為當時對南京並不太熟悉,隻知道大概離牛首山較近。當去招收我們的人將我們帶到目的地的時候周圍已經紮好了帳篷,看這帳篷的陣勢估計這批考古隊大概有二十幾人左右。帳篷周圍擺放了許多的設備,我竟然還看到了一台中型的柴油發電機和幾大桶柴油。
“喂,看來要在這兒待上一段時間了,接下來有的熬了。”旁邊看起來有些狡猾,長的獐頭鼠目的青年開口道。這男子我有點映像,和我一樣是剛被招來的,在來的車上大家都叫他鼠頭,給我感覺就是很狡猾,市穢。
“熬是一定得熬的,不然叫我們來遊山玩水嗎?”聽到鼠頭的話旁邊另一帶著眼睛的青年扶了扶眼鏡開口。這個青年叫王超,是一所一流大學的學生,可能自以為自己是名牌大學畢業,口氣中總帶著一絲傲氣,不過為人也算湊合。
我並沒有和他倆過多的交流,常年養成的習慣讓我到一個新環境中最先想到的是先熟悉這個環境,至於他們兩個人,以後恐怕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相處,也不在乎此刻還陌生的一段時間。
大致在周圍轉了轉,這裏的環境確實讓我有些頭疼。典型的荒山野嶺,原始叢林,其南麵是牛首山的山係連綿而來,北麵是婉婉而流的幾道溪澗,看起來應該是哪個水係的小分支。我們此刻所處的地區是一個低窪地帶,山勢在這裏變緩,溪澗在這裏環繞而過,相對而言我們此刻紮營的地方環境還是不錯的。
不過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之外我忽然覺得這環境似乎和我外公筆記中的某類風水局有些相似。因為我剛開始看外公的筆記加之內容本就深奧晦澀,以及外公淩亂的寫法,所以我也是隻知道點兒皮毛東西,如果讓我實際中來對照那些深奧的風水格局,隻怕是盲人摸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