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聽到超子的話鼠頭徹底無語了,“我還是趕快看看這後室有沒有什麼好東西,說什麼也不能就這樣空著回去不是?”
看著鼠頭走向耳室的身影我提醒了他一句不要離開我們的視野範圍,想到剛才的怪物我的心裏就有些忐忑。不過想來我的想法完全是多餘的,因為在那些耳室裏他根本什麼都看不清,必須把那些陶罐拿出來才能分辨東西到底有沒有價值。
我和超子沒再管鼠頭而是自顧自看牆上的壁畫。這壁畫看起來像是敘事性的,整體的顏色都偏向於暗色係,看起來帶著一絲壓抑的氣氛。壁畫分為好多個部分,要想弄清楚這到底講的是什麼事我們必須挨著看下去才行。
我們看到壁畫的起始應該是從我們出來的那間耳室的牆壁上開始的,那牆壁上畫的是一副看起來像是仙女下凡時的情景。天上降下花雨,一個穿著羽衣的女子從空中緩緩降落,周圍是許多持著團扇和一些花籃的婢女,但是因為整個壁畫是暗色的緣故,那些花雨和婢女看起來全都是暗紅色的,唯獨那從空中降落下來的女子渾身鮮豔,不知道是為了凸顯出來還是這壁畫本身經過的時間太長導致變了色。
“第二幅壁畫上麵畫的是一副戰爭的場麵,上麵凸顯出的人物主要是一個男性。那男性站在八匹馬的戰車之上揮舞著長劍指揮,但是看起來卻並沒有什麼作用,因為他麵前看起來和他一方陣營的士兵明顯處於劣勢,成堆成堆殘破的屍體堆在了戰場之上。整個壁畫的色調為暗紅色,看起來就像是幹涸的血跡一般,第一幅和第二幅似乎什麼關聯都沒有,讓我有些摸不著頭緒。
“這畫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的東西?”超子嘟噥了一句直搖頭。不過這時候我沒空搭理他而是繼續看下一幅。
接下來的一幅畫的又是第一幅的那個仙女,隻是這幅她換了一身裝扮看起來倒像是一位貴婦人一般。除了她之外還有第二幅畫的那個男人,整個畫上畫的是她和那個男人生活的場景。看起來他們應該是王公貴族,在他們的身邊還有很多的丫鬟侍女在侍候著。奇怪的是那個男人隻能看出穿著是第二幅圖的,而整個身體和麵容是用一種扭曲模糊的手法呈現的,不知道這到底代表什麼。這幅畫對於人物的刻畫很是細膩,可以清楚的從那些畫上人物的眼神和表情看出他們的心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哪些婢女和侍從的表情中似乎是看不到那個男人一般。
“爛壁畫有什麼好看的,又不能帶走,有時間還不如過來和我多搜搜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就在我滿頭疑惑打算看下一幅的時候鼠頭忽然打斷了我的注意,我回過頭去看他,隻見這家夥竟然把那些耳室裏的一些瓶瓶罐罐搬到了這裏來。
“媽的,這些東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掏土掏出來的,這哪敢帶出去。”鼠頭在燈光下看了看那些陶罐和漆器有些無奈的開口。
其實我早已料到會有這樣的問題。其實倒鬥不是說下到鬥裏什麼值錢就拿什麼,這拿明器也是一門學問。首先太大的不能拿,一方麵是攜帶不便,另一方麵是根本無法出手,大件的東西敢收的人幾乎沒有,除非是老外。另外就是不能太明顯看出是盜出來的東西,這一點主要是為了防止日後翻舊賬被人翻出來,畢竟這一行逮住就不是被判幾年的事了。最後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太值錢,我打個比方,就算是這個墓裏真的有當年的和氏璧,實話說我們看到了也不敢帶出去。這東西屬於國寶級,別說沒人出得起價來收,哪怕那就是要賤賣也不可能,這東西一旦走露出風聲政府肯定會查,到時候可是掉腦袋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