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基是最後一個下來的,他的下來的姿勢依舊很瀟灑帥氣,單手抓著繩子單手撐牆,然後用腿一蹬滑一段距離,一蹬滑一段距離,沒多久就穩穩落在了地上。
看到劉基這樣的身手我更加確信他應該是個練家子,練家子而且對盜墓這一行擁有如此厲害的經驗和見解,這讓我不由想到了這一行那四大祖師流派。我之前特意了解過這些,按照我的了解這四大派中的卸嶺力士一派的人往往都注重練一身的江湖功夫,論身手絕對是四大派中最高的,隻是這一派的人極少,遠遠不如摸金校尉和發丘將軍那麼多,真正的手段也沒多少人知道。
若劉基真的是這一派真正的傳人,那他擁有這樣的身手和見識就沒有什麼稀奇的,隻是他到底是什麼來頭我們也不知道,隻能憑借一些蛛絲馬跡胡亂瞎猜罷了。
劉基落地之後用手抓著繩子的末尾用了一個巧勁,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手腕帶動手臂向側麵微微一抖隨後就開始收繩子,原本勾在石棺上的鉤子在他這一抖之下就自己脫落了下來,又讓我驚訝了一番。
“現在去哪兒?”看到劉基順利下來收那探陰爪的時候超子看了我們一眼隨後問道。他這一問讓我心裏不由動了一動,按照劉基之前的說法,我們在這巨瞳墓中所要找的東西就是這手掌中的印記和那石碑中顯現出來的影像,如果沒有意外這就是那石碑中所說的長生的線索,而我們廢了這麼大力氣已經得到了。
可是得到之後呢?要知道我們原本的目的是明器,現在的目的是為了解除我們身上那神秘的力量,這長生的線索對我們來說也不過是一個接觸身體上力量的一個線索罷了,但是這線索怎麼用我們卻一無所知。
“還能去哪兒?不是說過了,我們想要解除那惡心的力量就必須繼續去尋找長生,這事等我們出去了之後再合計合計吧!”我看了超子一眼有些無奈的開口,原本我以為這個巨瞳墓就是我盜墓生涯的一個終點,但是現在看來這一趟隻是一個起點而已,接下來可能還有更麻煩的事等著我們。
如果說之前我對於這一行是充滿了好奇和狂熱的話那現在我對這一行就是恐懼和厭煩,這兩次經曆我們麵臨的早已超出了我的認知,這一切已經不僅僅是危險的問題了,這完全顛覆了的很多認知,就像是自己踏入了一個未知的世界一樣。
其實我這個人是很矛盾的,一方麵我的好奇心很重,對於未知的事物有一顆想要探索的心,但是另一方麵我自己的性格趨向於內斂,對於熟悉的事物和習慣有著一種固執,也就是不習慣接觸新的事物,這兩者看起來互相矛盾,但這確實是我的性格。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從事這一行,而現在到了這個時候麵臨一些自己無法控製的局麵和無法了解的事物的時候就會產生退卻感,說到底這些都是我的性格所致。
“那走吧,要出去趕快出去,我真是在這地下呆夠了,現在隻對我來說,能曬著太陽吃點烤肉喝點二鍋頭就是最幸福的事了,至於那詛咒什麼的,等舒服過之後再說吧!”聽到我的話之後超子的臉上露出輕鬆地表情,我在他的眼裏看到了一種單純對於放鬆的希冀,這一中單純讓我觸動很大。
超子這人極重感情,對於感情這塊他很難割舍下,但是除了這之外他的思想一直都很輕鬆,哪怕是關係到他自己生命的事他也能如此淡定,這倒非常值得我學習,雖然這家夥很多時候極為不靠譜,但是可能正是這不靠譜才能造就出他這種樂觀的性格。
看到超子這個樣子我搖了搖頭將腦袋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雜念都拋棄掉,他說的確實對,解除身體上的問題這事急不得,倒不如不要想那麼多,先出去再說,畢竟就算是最後真的沒辦法我在這裏考慮也沒什麼用,還不如放平心態,隻要努力過就行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一陣輕鬆,隨後和超子開了幾句玩笑,這個時候扭過頭看劉基,發現他並沒有將那探陰爪收回去反而拿在手裏,看到這一幕我不由奇怪,都要出去了他還將這東西拿在手裏,難道不嫌重?
“劉哥,我們不是要出去嗎?你這是……”我將目光放在他手中提著的探陰索之上,表示不理解他這是打算做什麼。
“救人,”聽到我的話之後劉基淡淡地吐出這麼兩個字,隨後用手指了指我的後麵,聽到他的話我不由一愣呢個,救人?我們三個都在這裏好好的,他這救人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