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子和我很無奈的從床上爬起,門口那兩個老外看著我們起來隻是眼中稍稍露出了一絲意外之後便沒有了多餘的表情,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聽不懂裏麵人所說的,但是又受過專門的訓練,不然也不會表現出如此態勢。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早已經發現這個組織的不簡單,除了王晨這些對古墓極為了解而且還掌握了什麼類似催眠這些古怪手段的人之外還有有這些專門負責做看護和打手的外國人,看樣子應該像是某種雇傭兵或者是什麼國外的特殊組織的成員,總之這些都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的東西。
“狗日的,這些人一直將我們當猴耍了,有機會老子真是想對他們下死手,”看著我超子狠狠吐了一口隨後罵了一句,超子的聲音並不低,至少裏麵的那群人完全可以聽到,顯然超子並不擔心有什麼顧忌。
自從超子在部隊中經曆那事之後我基本上很少聽到他提到對誰下死手這樣的話,或許經曆過那種至深的悲哀之後就會對自然而然對生命有種尊重感,不像我們提起想讓誰死詛咒的理所當然。
正因為如此我聽到超子說這話就知道他現在確實非常惱火,其實不隻是他,此刻的我都有些忍不住想拚命和這些人敢上他一場來個痛快的,這種像是耗子被老貓一直戲耍的感覺實在是有些難以忍受。
“這群人真他娘的該早點被埋在鬥裏,”我也恨恨罵了一句,同樣是沒有任何掩飾和顧忌,泥人也要有三分火氣的,大不了就是一命,擔心顧忌也岌岌可危倒不如圖心裏的一個痛快。
聽到我們的話裏麵的人陸續走了出來,王晨和一個穿著軍綠色夾克,留了一頭板寸的中年男人先出來,緊接著就是兩個麵向看起來陰冷,一帶黑色框眼鏡一個帶了個大蛤鏡,看著就讓人覺得不倫不類。
最後出來的是一個頭發灰白的老頭,這老頭的身形有些佝僂瘦弱,身上套著一件深灰色的中山裝看起來略顯寬大,最為讓人注意的是這老頭的臉上一個深深的抓痕,那抓痕看起來像是某種動物的抓痕一般,直接將那老頭的半張臉撕扯的拖拉了下來,一隻眼幾乎要從斜著的眼眶中掉出來,估計小孩子看到都會被嚇哭,猙獰而可怖。
雖然這老頭的臉看起來是這麼一副讓人肝腸寸斷的模樣,整個身形打扮倒像是一個鄉村小老頭子,但是這人看起來卻異常精神,走出來的樣子無形之中給人一種特殊的感覺,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是讓人非常不舒服,看到他就無形中想要避開一般。
“兩個小崽子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有個性的後生仔我倒是挺喜歡的,你們覺得呢?”那老頭看著我們不冷不熱的開口,他這一開口我就聽出了他的聲音,正是之前裏麵那個我聽到的帶頭人。
他一說話周圍的幾個人倒是沒有人敢插話,隻是這幾人都擺著一副看熱鬧的姿勢,臉上都帶著一股若有若無得嘲弄嗤笑之色,這讓我原本惱火的心更加惱火,若不是深深吸了兩口氣壓住了心中的邪火恐怕是真的忍不住會和他們動手。
說了這麼一句話最後那老頭審視一般將目光在我和超子的身上遊蕩了一圈隨後落在了我的身上,他就這麼死死地盯著我,一開始看到他盯著我我的脾氣也上來了,死死地和他對視,絲毫沒有退讓之意。
隻是這樣對視了不久之後我心裏不由有些奇怪,這老頭莫不是有病不成?看著我不說話也沒有什麼動作,難不成是我長得太帥又或者這家夥是個老玻璃,若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惡心到我了。
“你就是“老鬼”的外孫?仔細看確實和他長得有幾分相似,“老鬼”當年千方百計想徹底退出這行,沒想到他死了之後他的外孫卻又進了這行,若是那老家夥知道的話說不得要氣的從棺材墳堆中跳出來了,”互相對視了很久之後那老頭最終還是開了口,隻是這老頭說話也太不講究了,說出的話來異常刻薄。
之前我已經知道在道上我外公的外號是“鬼爺”如今他一口一個老鬼叫實在是有些難聽況且我外公早已經辭世多年,俗話說死者為大,不管是不是他身前和我外公有什麼過節,如今過了這麼多年還這樣說確實是有些讓我接受不了。
“我外公是火葬的沒有棺材和墳地,老叔不用擔心,倒是有些習慣入墳的人要小心了,說不好和粽子接觸多了自己反倒要變成粽子了,”我也不是什麼善茬,他既然如此惡心我,管他是誰我也要惡心惡心他,不然我實在是壓不下這股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