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怎麼了我的心肝,發那麼大的火?”王興賢的聲音突然不合時宜地從入口處傳來。
神秘女人麵罩寒霜,冷哼一聲
隻見那花斑豹親昵地湊到王興賢麵前蹭了蹭。
這一幕若是被門內其他人看到,大戰才剛結束,他作為銀霜殿的新任掌門就和一來曆不明的妖族做出這等舉動,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對於女人冷淡的回應,王興賢明顯不以為然,在他眼中,這時李莫的屍體內那一直被凝固的生命力,正開始緩緩地流逝。
“怎麼會這樣?”
“真是一個蠢貨!”女人銀牙一咬,發出一聲尖嘯。
尖銳、刺耳的聲音久久回蕩,就連一向暴躁的鎖魂犬此刻都不敢發出一聲吼叫。
“洛蘭……你越來越暴躁了!”
“是啊,自從我變成妖族被鎮壓在此的那一刻起……”女人拿起王座上的酒壺有些哀傷地道:“為人女,我連父親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為人母,我卻從未見過自己的親生兒子。”
仰起脖子,將酒壺內的酒一飲而盡,洛蘭淚眼婆娑。
“如今,就連我的孫子都離我而去,試問我怎麼能夠不暴躁?怎麼能!”
洛蘭的眸子燃著火焰,這一刻,王興賢不敢直視。
“沒事的,洛蘭,你還有我!”
“哈哈,我是妖怪,不,我現在連妖怪都不如!”
“我不在乎!”
洛蘭緊緊盯著王興賢的眼睛,神色略有緩和,卻依然道:“你死心吧,我已經不相信你們這群臭男人了!”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身後王興賢的聲音同樣無比堅定。
他與洛蘭本是青梅竹馬,天生一對,那一年,李登天要挾了洛蘭的父親,也借此插足了兩人的感情。
為了血統能夠繼續在銀霜殿延續,洛蘭頂著父親的壓力被迫與李登天成婚,卻也深深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婚後二人過得倒也甜蜜,隻是洛蘭怎麼也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愛情竟然這樣經不得考驗。
身體的異樣終於還是被枕邊人發現了,美夢在她被打進伏魔滅妖大陣時如泡沫般幻滅,絕望與無助的日子這才拉開了序幕。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他能如此決絕,隻怪自己輕信了男人吧。
“想起心事了?”王興賢柔和地看著她,就好似當年那般。
“不用你管!”
伸手拍開那行將攬過來的胳膊,洛蘭踱步走到寧子軒的兩個下人身前。
“主人。”兩人異口同聲。
“哼!會咬主人的狗,我可不敢養。”
在二人無比驚恐的注視下,洛蘭放於他們額頭上的兩隻手突然用力。
一股股生命精華和靈氣瘋狂地湧向她的掌心,兩人跪倒在地上無力掙紮,不多時,好好兩個大活人便被抽成了人幹,瘦骨嶙峋空負一層人皮。
掌中靜靜浮著兩片紫色晶體,洛蘭雙掌彙聚,捏出一個玄奧的法決,直接打在了李莫的屍身上。
已經死去多日的李莫突然睜開了眼睛,從起身到正常行禮,整個過程顯得無比詭異,
“害怕了嗎?”洛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怎麼會?”王興賢一擺手,幹笑道:“你有這能耐,我為你高興還來不及呢!”
……
遠離遙武山的北域邊疆,一年到頭,大雪都不曾止息,因此寒冷的白色,便成了這裏的主色調。
這種冰天雪地的鬼天氣,正是雪獒的主場。生活在這裏的人隻有依靠雪獒這種猛獸才能盡可能地獵取到足夠多的食物。
賁虎正是這裏的一位獵戶,他們世代生活在這裏,以打獵為生。
可是今天很奇怪,他起了個大早去打獵,可一直等到黃昏卻仍舊什麼都沒有獵到,一向溫順的雪獒也一直躁動地吠個不停,真不知這是怎麼了。
或許因為長年打獵的原因,他的視力比一般人要好,就在他無比懊惱準備收拾回家的時候,終於瞅到了遠處一個個不斷向這裏移動的小黑點。
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