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浣雪終於笑了,他們心中頓時有種雨過天晴的錯覺。
浣雪一家剛走一會兒,趙氏就找上門來了,她還以為來早了,平時都是太陽高照,她才懶懶的起床。
結果卻吃了個閉門羹,氣憤的罵罵咧咧了一通,見有村裏路過的人一直望著她,把人瞪回去,她才麵帶不虞的走了。
說著就來到當初發現野生蘑菇的地方,附近還有些別的,上次去縣城時,在攤販的小攤上,或多或少的有見到一些,隻是保存的不太好,賣不上價錢,不像這沒人敢吃的蘑菇,因為大多數人認為有毒,所以才奇貨可居。
讓他們三人去找蘑菇摘,浣雪自己卻沒去采蘑菇,她在到處找調料品,這時期的人們還不認識這玩意,所以東西才值錢,隻是,摘著摘著突然就停了下來,如果要問她為什麼?她隻能說:女人的第六感——不安。
曾經做為一名著名軍事中醫,這感覺曾經多次幫她得福躲禍。
頓了頓,提步慢行,眼前豁然出現一不知死活倒地的男子,半趴著,看不清長相。
不及多想,浣雪就抓住他的手腕,把起了脈,等回過神來,扶額,暈,職業病,要不得!
檢查結果:深度中毒,內傷嚴重,還活著,是奇跡啊!
看看背簍中,摘得差不多的調料品,再看著地上看不清麵孔的男子,浣雪心神交戰,不救,趕緊走。救,麻煩。
還不待想明白,正巧浣溪就尋了過來,“姐,你摘……啊,這人是死是活?”本來是來詢問姐姐摘完了沒的浣溪,再看到地上的男子時,嚇了一跳。
哎,歎息,“你再不來幫忙弄回家,就真的死了。”最終還是良心戰勝。
姐弟倆扶了半天也沒見起來,“爹,娘,你們快過來,快點來幫忙。”兩人扶不起來後,理智呼救。
聽見呼喊,匆忙跑來的夫妻倆,看到這種情況,漸漸鬆了口氣,然後善良的他們二話沒說,就幫忙把人再次從小路弄回了家。
放到浣溪的炕上後,仔細檢查了一遍,除了中毒和內傷,暫無其他,放下心來。
浣雪眼神暗了暗,想了想說道,“娘,昨天讓你送東西,送了嗎?”
“還沒呢,昨天看天都黑了,就沒去。”雖然不知道女兒問這話幹什麼,但依然搖搖頭。
“那好,這樣,你待會有空,送東西串門時,要假裝不經意的,和他們說起,你有個遠房侄子來投奔你,記住了嗎?”指指暈倒在床的陌生男子。
“哎,好,娘懂,娘記住了。”
“然後還得麻煩娘一下。”
“哎,你說。”王氏渾然不覺,自己如此聽女兒的話,有什麼不對。
“今天娘有空時,再給他做件衣服換洗,他太高大了,爹和溪兒的衣服,他都穿不了。”浣熊偉大概一米七五左右,浣溪不到一米七,娘倆大概在一米六五的樣。
“哎,行,娘先去做飯,吃完飯就給他做衣裳,做完就去串門子。”說完,王氏就拉著浣熊偉出去了。
然後浣雪又讓浣溪去打盆水來,自己則側身坐炕沿上,再次仔細的給他把脈,卻發現,這毒有後遺症,輕重程度,還要看醒來後的情況。
走神間抬頭,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眸,正定定的看著她,臉上卻是那天真無邪的笑容。
浣雪又開始歎氣了。
真是糟糕,最壞的情況出現了,他,傻了!
怎麼辦?
自己雖然有把握能解毒,治好內傷,可卻沒有把握能治好後遺症啊!
可是,看著他那黑漆漆的臉上,露出孩子般的甜美笑容,浣雪不覺心都軟了得一塌糊塗。
走神間,就連素有潔癖的她,衣袖被人拽著,都不知道,完全沉浸在如何讓男子恢複正常的各種治療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