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氣憤的輕踢了小宇一腳,“不許凶我姐。”
“休想嗎?那就沒辦法了,溪兒,不用跑一趟了,還是直接送官吧!”呸呸兩聲,“隻是可憐你那病重的哥哥,也不知等你從衙門出來的時候,見到的是奄奄一息的人呢,還是了無生息的屍體呢?”
浣雪不但不急,還若無其事的用冷刀子戳人家心口。
浣溪在小宇看不見的角度,不厚道的笑了,姐姐今天玩心太大,你就自求多福吧。
王楠眼裏心裏都隻有浣雪,其他一概不問不理。
“不,不要,不要把我送官,我,我答應你!”小宇悲恐交加,衝擊得眼淚就掉了出來,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們,難道錯了就不能改正了嗎?
“姐……”浣溪見不得別人掉眼淚,弄得自己心裏也很難受。
“小子,走吧,帶我們去見你哥哥。”浣雪本來是想來溫和的,可惜人家不領情,現在這情景,不知情的還以為這在逼良為娼呢,罪過,罪過啊。
“你想幹什麼?”浣雪示意王楠放開牽製,剛放開,小宇就戒備的跳開盯著他們三人。
“幹什麼?”對小宇不懷好意的一笑,“看著挺聰明的一個孩子,怎麼關鍵時刻就掉鏈子。”這筆買賣是賺是虧…
“你傻不傻啊你,不是說你哥哥病了嗎?難道是騙我們的?”浣溪都看不下去了,見浣雪有點遲疑,心地善良的他有點急,他還是很希望姐姐救人的。
小宇不笨,相反比浣溪要聰明許多,經曆多了,也就成長了,看人還是有一定眼力的,“我帶你們去。”
小宇帶著他們就從這條小巷子穿進去,轉了幾個彎,就到一條很安靜,很偏僻的小巷子,往前又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
“姐,不會有什麼事吧?”浣溪有點害怕,想抓著浣雪的手,又想起姐姐不喜與人親近,轉而抓住王楠的手。
“放開。”王楠被浣溪突然抓著,心裏不自在,甩了幾下,沒甩掉,有點惱。
“沒事,別吵。”被浣雪平淡的看了一眼,兩人就都不說話了。
小宇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看了幾眼浣雪,他知道,他們三人裏麵,做主的就是這個看起來最小的小姑娘,泯了泯唇,心裏做了決定,不再遲疑,走進了一間破敗的茅草房裏。
浣雪從小宇一路上擔憂的神情,猜測的畫麵是這樣的:一個骨瘦如柴的少年,臥躺在簡陋的床上,蒼白無血色的臉上一雙無神的眼睛,好似在訴說著老天爺的不公,又似戀無可戀,自生自滅。
可沒想到,真實的畫麵是這樣的:一身完好的天藍色粗布衣,消瘦的身軀,臨窗背靠著牆,手捧著一本書,全神貫注的看著,低著頭,側身對著門口,看不清長相。
“哥,你怎麼起來了?”驚呼出聲,哥哥的身體怎麼吃的消。
聽到弟弟大驚小怪的驚呼,董卓才舍得從黃金屋中抬起頭,看到浣雪三人,也就眼神閃了一下。
“小宇,你怎麼帶客人回來了?”沙啞的嗓音,輕緩的語氣,愣是沒讓人看出這是小宇口中病重的哥哥,隻除了臉色有點發白。
“我……”想起這事,小宇就慍怒萬分,他怎麼就那麼白得把自己給賣了呢,這讓他如何跟哥哥開口。
“快請客人坐下吧。”好似沒看見小宇青紅交錯的臉色,禮貌良好的擺正心態。
在這樣一間寒酸破敗的屋子裏,這樣一位看起來家教良好的少年,俊逸的麵容,不俗的氣質,卻並不會顯得格格不入,這說明什麼?
“不用麻煩了,聽小宇說公子你身體不適,作為他的主人,有義務為他免去後顧之憂。”浣雪也不想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