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京城……是個既讓人向往，又讓人想要逃離的地方。”劉夫人此時的嗓音既輕且柔。
浣雪耐著性子聽著廢話，這話太矛盾了，說與不說沒兩樣。
“那是權勢的象征，生與死的掌控。”
劉夫人說這些時，眼睛一直看向前方，神情飄忽不定。
“娘。”劉錦軒突然喊了一聲，喚回了劉夫人的神智。
“啊？……哦，看我，年紀大了，就容易走神，雪兒就當剛什麼也沒聽見。”
拉回神智，沈氏嘴角勾起，滿含歉意，可是眼神卻沒有任何的溫度。
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浣雪也沒打算去探究，隻想快點閃人。
“夫人說什麼呢，剛剛還在感慨這茶味道不錯，一時沒注意。”浣雪眼神帶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嗬，喜歡的話，待會兒帶點回去。”小蘭察言觀色，悄悄退出去。
“那就謝謝夫人了。”
虱多不咬，債多不愁！
“雪兒，眼看著軒兒一天天的好轉，我這心裏一天比一天開心，隻是……”
“夫人有話但說無妨。”
“我家老爺他……”
“娘，父親怎麼了？”不等浣雪接話，劉錦軒驚懼出聲。
怎麼都沒聽母親說起，還是說是因為覺得自己無能，所以連說都不願告知他一聲嗎？
一時間，劉錦軒全身充滿著被世人隔絕的味道。
沈氏一慌，連忙安慰，“軒兒莫慌，你身體還在恢複當中，不能受刺激，再說，你爹原本也暫時無大礙。”
“隻是……前段時間突然病情加重，京裏太醫們也束手無策，而且他們還說，如果不能對症下藥，隻怕活不過三年五載。”
沈氏拿起手帕按壓眼角，阻止心酸流露出來，隻是聲音到底含了一絲哽咽。
浣雪咬咬牙，聽到這裏也就明白了。即使她原本是打算前往離縣城不遠的京城去發展，準備開張事宜，可也沒想過如此之快。
這到底是趕鴨子上架還是瞌睡送枕頭？一時也理不清了。
可浣雪卻知道，無論自己能否有那本事能治好劉老爺的病，她都必須要去，即使不看在劉錦軒的麵子上，就這拿人手短，東西還在脖子上待著呢不是。
“我明白了，夫人把劉老爺的病情描述一下，我看看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另外把出發時間告訴我，我也好提前做準備。”既然躲不過那就勇敢麵對吧。
“哎，好。”這次沈氏的眼底真真切切的帶著笑意，她就知道這姑娘是個明事理的。
聽了沈氏的描述，浣雪初步判斷是肺結咳，也就是古代常說的肺癆。
“夫人，我醜話說在前頭，劉老爺這病我治不好，但是我會盡力一試，當然，具體情況還是要看到人才能給出正確的判斷。”這病在現代還好說，在這，嗬，真心不樂觀。
“當然，我們也知道不好治，所以不管如何，我們都不會怪罪與你，雪兒放心。出發時間越快越好，東西都不用帶，到了府上都有，就算沒有也可以添置。”
當初給軒兒治療也是這麼說的，這不才兩個多月，軒兒就跟沒事人一樣，所以沈氏很放心，能早點回去，老爺的病痊愈就多一分保障。
“娘說得是，雪兒你就安心的放手去治吧。”劉錦軒也很看好浣雪，畢竟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據不是。
浣雪見這母子倆人，一人不以為然，一人滿眼信任，她就鬱悶了，自己都沒把握的事，他們這信心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