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一直都保持沉默的林凡，忽然說話了。
這搞得眾人紛紛一愣。
剛才林凡在眾人相互寒暄招呼的時候，他一直看向別處，按照正常的人情世故的慣性，你一個大老爺們，也太沒眼力見了。
別人說話，還介紹了你一下，你還看別處，實在是太不懂規矩了。
然後再一看，林凡最多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模樣，穿著打扮還是標準的窮大學生模樣，所以就懶得理會他了。
掌櫃的愣了一下：“不好意思，你剛才什麼？”
隨著這句話，眾人都看向林凡。
林凡依舊是淡淡的表情，指了指一塊兒看上去實在是太不起眼的石頭。
“這塊兒？你……想要這塊兒？”
掌櫃再次問道。
林凡點了點頭：“是。”
“這個……”
掌櫃看向林凡指的這個石頭，臉上的表情可謂是極其複雜，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等了半晌，這掌櫃都是遲遲沒有開口。
一旁的梁誌高見有林凡喜歡的石頭，於是幫忙催促道：“掌櫃的，說句話？這石頭什麼價？”
說著，還一邊對林凡道：“林兄弟，你要是喜歡這塊兒，甭管什麼價，我直接送給你。”
其實他這話，是說給掌櫃的聽的。
因為看林凡的穿著打扮，明顯就是一個窮子，年紀也不大，他擔心是掌櫃的以為林凡出不起價格。
然而……
事實卻並非如此。
掌櫃扭捏了半，最後終於苦笑了一聲道：“那個……這位先生，如果你真的喜歡這塊兒呢，我可以代表我們行，直接送給你就是了。”
直接送？！
一聽這話，其餘圍觀眾人都有點兒坐不住了！
這位掌櫃，他們也不是第一接觸了，早就知道這貨是標準的奸商，直接送一塊兒原石？還真是第一次聽！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當看到林凡剛才所指的那塊兒所謂的“原石”的時候，忍不住笑了，有些人還笑的有些大聲。
“這是什麼啊？這玩意兒怎麼會是原石啊！”
“……這小子，是那個什麼梁大少的朋友？不該啊，梁家的這個梁大少，多多少少也算是一號青年才俊，怎麼會結交這種朋友？”
“你們看那子的穿衣打扮，縣城裏來的吧？”
一群富家男女，笑著議論著，他們也沒有刻意降低聲音，反正也都是紈絝慣了，調侃了一個窮子，他們還真不需要遮遮掩掩，哪怕，這個子是人梁大少的朋友。
“咳咳……我說，梁大少，你還是趕緊讓你這個林兄弟回去吧！句難聽的，今兒這場合，不懂可以不話，但是錯話，可就尷尬了。”
朱明皮笑肉不笑，其實他想得更過分一些，無奈周圍人太多，他還是多多少少注意一些自己的形象的。
梁誌高心情很不悅，想反駁，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
林凡看中的那塊兒原石……哦，或者稱之為石頭更為貼切一些。
實在是太不起眼了，如果不是稍微帶了點兒雜亂的綠色，估計丟在地上，就隻是一個廢石頭而已。
“送給我？不太好吧，這樣，給你一百，我買了。”
林凡根本就不理會眾人的嘲諷，走上前去，將這塊兒石頭拿起來，順手放下一百塊大鈔。
之所以給錢，是免得這掌櫃之後後悔。送的，和買的，畢竟兩個概念。
掌櫃哭笑不得：“咳咳，這個你願意付錢買也行，反正我實話實，這個其實是在搬原石的時候，跟著拉貨車散落出來的一塊兒石頭，我放在這裏，其實是為了壓住紙鋪的邊角的。”